喘息着,焦急地去寻商牧枭方位,抬头却见对方轻巧地跃下矮墙。
“你怎这不小心。”他过来扶,脸轻松笑意,仿佛刚才惊险不过幻觉,“你刚刚叫得好大声,是怕真跳下去吗?”
他不是真要跳下去,他只是在测试反应。
反应让他好奇,也让他愉悦。
到这会儿才真正认同杨海阳对他评价——神经病。他就是个神经病。
“商牧枭,下来。”沉声命令他,完全顾不上他问题是什。
“你在担心吗?”他仍是嬉皮笑脸,毫不正经模样。
努力压抑火气,将手伸给他。
“下来,你这样太危险。”
他停下让人冷汗直流走动,背对悬崖,面朝站立,低垂视线先是落在手上,又移到脸上。
远属于们。
最后句话没有说出口。虽然悲观看待世间万物,但并不强求别人同样。
像商牧枭这样年轻人,人生路还长,可以慢慢摸索适合自己那套生存理论,无需旁人强加灌输。
“宝石?”商牧枭哂笑出声,连念叨好几句“宝石”,到最后几近喃喃自语。
“那人生,实在很贫乏。”
闭闭眼,试着平复剧烈波动情绪。
“北教授?北芥?”商牧枭见没反应,不停叫着名字。
如果他有眼力见,就该让自己
“乖……”
对他循循善诱,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展开双臂,露出抹极灿烂笑来。
“你在担心。”他满脸得意,作势要向后倒去。
“商牧枭!!”双目大睁,嘶吼地要去够他,下秒身体失去平衡,比商牧枭更先栽倒在地。
掌心被粗粝石头磨破,火辣辣地疼。双腿以不自然姿势纠结在起,绵软无力。
就在以为他对论调嗤之以鼻时,他忽然朝着观景台下大吼声,接着双手撑,整个人站上窄窄砖石墙。
下子呼吸都要凝住。此地没有路灯,观景台下黑漆漆片,虽说这会儿什也看不清,但按照常理,多数是悬崖。他就那样危险站在上面,风大点都能把他吹下去。
“你个悲观主义,竟然能说出这样话。北教授,有点好奇,你人生中有过多少宝石?最喜欢那颗又是怎样存在?”他好像走钢丝样,张开双臂,努力维持平衡,走得摇摇晃晃。
杂技团里走钢丝好歹还有安全绳,商牧枭什都没有,掉下去不死也是半残。而就算他搏到“不死”,这副样子又哪里能救他?
简直左右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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