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女孩子也同意,她知道……你情况,说大不以后想要孩子去做试管婴儿。和你妈妈都觉得对方不错,很适合你,你都三十二,也该考虑将来事。”
这实在太好笑。
这个当事人还无所知,他们竟然就与女方到谈婚论嫁地步,甚至连将来孩子出生方式都想好。
胸腔里好似凝着团被冰封起来火,想要燃尽切,烧光所有,偏又虚弱地连周身冰壁都烧不穿。只能眼睁睁看
见他没事,正打算离开,他忽地神秘兮兮叫住,压低声音道:“哥,小狗好吗?”
瞄眼房门,将手机里贺医生给发来小狗近照给他看。
“恢复得不错,只是骨折没那容易好,还要再养养。”
“太好……”北岩来来回回将照片看好几遍,这才将手机还给,小声道,“哥,谢谢你。”
心中软,露出今晚第个真心实意笑来。摸摸他脑袋,与他告别后转身出房门。
碗筷放入洗碗槽,已经完全恢复往日模样,要不是亲眼所见,都不知道她原来也会那样失控。
“他是弟弟,难道能看着他死吗?”轻轻说着,将手上水珠擦去,纸巾丢进垃圾桶,决定看过北岩后就走。
“你裤子……”母亲忽然叫住,视线扫过膝盖上块水印道,“要不要叫你爸爸给你换?”
指尖微微收缩,摇摇头,婉拒她好意。
她没有再坚持,打开水龙头,背对开始洗碗。们能说话,就此便算是全都说完。
父亲见要走,主动送到楼下。
两人路都没说话,到临走前,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北芥,前阵子有人给你妈妈介绍个女孩子,二十多岁,各方面都很好,就是学历不算高,手有点残疾……”
原以为北岩意外已经是这场家宴上最糟心事,结果却只是冰山角。
压抑着心中烦躁,打断他:“这个样子,你让结婚?”
父亲张张口,似乎被态度冒犯到,面色不由沉下来。
北岩生死之间走遭,耗费大量心神,洗完澡就有些蔫儿,光溜溜地缩在被子里,看起来很疲惫。
“还难受吗?”问。
“不难受。哥你真厉害,要不是你差点就死。”可能刚吐过关系,他这会儿嗓音还有些哑,不复少年人清亮,小圆脸也仍带着些苍白。
替他掖掖被子,道:“以后吃东西自己注意些,爸爸妈妈年纪大,你要有什事,他们受不。”
北岩撅噘嘴,低低“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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