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下次会温柔点。”走前他用手背蹭蹭面颊,道,“让看着你表情做吧。”
能看到表情,说明起码有光,有光……不是白天就是开着灯。
着实是有些为难……
颇为吃力地抹好药,疲惫感成倍增加。脱下手套丢进垃圾桶,冲门外道:“好,进来吧。”
商牧枭似乎早就等得不耐烦,话音未落便掌推开门,倚着门框道:“看你没吃几口饭,饿吗?”
只是几个月而已,从个享受孤独人,变成个害怕孤独人。
爱情如此美妙,又如此可怕。它让不再是,让成全新,陌生。
“以为你走……”撑坐起来,因为太过意外,将心中所想都说出口。
他边展开说明书看起来,边分心回:“和姓杨可不样。”
反应会儿,才用迟缓大脑想明白对话里为什出现姓杨,姓杨又是谁。
点生出苦涩,混着发烧带来疼痛,劲道猛烈,让人鼻腔都隐隐泛起酸意。
再次倒回床上,想着走就走吧,他在要病,不在也要病,以前个人可以,现在个人也可以。
想归想,可当早就习以为常孤寂像潮水般袭来时,还是感到难以呼吸。
已经太久没有生病,久到都忘,病着时最难忍受孤独。
讽刺是,对孤独耐受力,偏偏多是在病床上培养出来。
摇摇头,拍拍床边位置,道:“你过来陪睡会儿。”
他笑笑,听话地上床,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只是撑着脑袋躺在身边,只手隔着被子轻拍胸口。
“你要听唱歌吗?”
闭上眼,往
“好,趴回去,给你上药。”看完说明书,他从袋子里取出次性手套戴上,朝抬抬下巴道。
没动,冲他摊开手:“给,自己来。”
他意有所指视线扫过下身:“刚都看过,有什好害羞?”
垂下眼,让他出去。
他开始还不肯,后来看表情认真,便好笑地站起身,将药膏和手套交到手里。
胡思乱想着,差不多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门外忽然又传来开门声。
下回身看去,盯着半敞卧室门眼眨也不眨。
商牧枭不会儿出现在门外,手里拿着个小袋子,呼吸有些喘,耳朵尖都给冻红。
“店员说涂这个有用,可以促进伤口愈合。”他拿着袋子走到床边,屁股坐下,拿出支东西就开始拆包装。
黑潮退去,整个屋子重新变得明亮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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