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她似懂非懂点头,欣慰地又将上下看遍,过来给个大大拥抱。
“好为你骄傲。”她抱着,语带哽咽道,“无论是你二十岁前,还是这十几年来,你直都是让姑姑骄傲好孩子。”
由于丈夫去世得早,姑姑不得不独自带大孩子,早年开过饭店,做过运输,吃很多苦。索性沈洛羽也争气,知道母亲辛苦,从不要她操心。自小成绩不能说顶尖,但也直名列前茅,大学毕业后便进入设计院工作,路稳扎稳打,到如今也是能带徒弟资历。
她们母女俩性格,都属于独立有主见,做事又潇洒类型。就是出事那会儿,姑姑要哭也都是隐忍哭,从不会在面前流露悲伤,每次来到病床前,只能透过她红肿双眼猜测她是又哭过。不夸张说,这多年来,这是头回看到她嚎啕大哭。
似乎是为感到高兴,又似乎是终于能够宣泄这十几年来压抑悲伤。
当沈洛羽为开门,发现“站”在他家门口时候,她表情就好像看到路上有张写着她名字大额支票在跳芭蕾——震惊中透着点不可思议,极度怀疑自己没睡醒,同时开始回忆上次喝醉是什时候。
她瞪着眼,半天没动静,跟宕机似。
这周来经历太多这样场景,已经很熟练,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任她自己慢慢消化。
“怎,谁啊?”沈洛羽半天没声音,姑姑跟出来查看,透过沈洛羽看到,举着锅铲直接钉住身形,母女俩双双宕机。
“妈,你……你掐下。”沈洛羽视线不离,将手伸向后方。
姑姑特地让沈洛羽到楼下买两个熟菜瓶啤酒,要为庆祝。开车,自然不能喝。她身体不好,让她也少喝。
最后姑姑小酌杯,剩下都到沈洛羽胃里。
饭桌上聊到外骨骼来历,沈洛羽无限感慨道:“这公司真好啊,百万设备分钱不要你,就让你配合提供反馈。什时候甲方爸爸造个房子也能让免费进去试住个七十年?”
姑姑指戳上沈洛羽额角,训斥道:“叫谁爸爸呢?”
“什爸爸?哪儿来
姑姑捂着胸口缓缓走来,抓住沈洛羽胳膊将人把扯到边上,再把手上锅铲塞给她。
“小芥,你……”姑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眼里迅速泛起泪光,“你可以站起来?”
抬起只脚给她看:“外骨骼。”
姑姑脸茫然,显然并不知道这是什。
“种机械设备,可以靠外力帮助站起来。”进步向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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