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雁空山问护士借棉签和碘伏,转身要坐到长椅上。
老老实实坐好,他撕开包装坐到身边,棉签探进瓶口。
“怎这不小心?”
冰凉棉签压上伤口,不受控制地打个哆嗦,犹豫片刻还是说实话。
“好像看到丁白舟。”
雁空山就是这时候走进来。
兴许是听到些们谈话内容,进来视线就直接落在身上,不等开口和他打招呼,他目光下移,定点落到胳膊上。
“你摔倒?”
这也真是误打误撞。
其实手肘上擦伤已经没再流血,只是蹭掉层皮,露出渗着血丝粉色皮肉,乍眼瞧上去有些吓人。
样,你好厉害哦。”
旁坐着可能是小男孩家长,瞧着几个孩子玩闹模样,发出由衷感慨:“这小姑娘真是聪明啊。”随后她用种近似呢喃语气道,“可惜。”
她说话时,视线移向雁晚秋假肢,“可惜”什,不言而喻。
抿抿唇,有些想反驳她。小姑娘真是聪明,但是因为少条腿,就可惜,好像在说她再优秀也不能和健全时候比。
这没有什可惜,就算少条腿,她也还是样优秀。想这样说,可又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别人就是随口句,也不是故意。而且…看眼认真解说雁晚秋,小姑娘自己也没听到。
雁空山手下力道下子失准头,棉签戳在伤口特别疼。
“嘶!”把握住他手腕,制止他动作。
雁空山抬眼看向。
解释道:“有点疼。”
他好像这才惊觉自己弄疼,下退开手,也顺带挣脱
“不小心没稳住方向…”
雁晚秋这时也注意到手上伤,夸张地“哎呦”声,问:“疼不疼啊?”
摇摇头,表示还可以。
雁空山蹙蹙眉,冲手指勾,要跟他出去。
每次他这样,总有种被教导主任从教室拎出去紧张感。
“棉棉,你要不要学?”雁晚秋可能怕冷落,招手让过去。
于是和另两个小孩样,聚在雁晚秋身边,加入学习魔方技巧队伍。年龄有优势,又刚刚参加完高考,正是脑力十足时候,虽然雁晚秋解说很随意,但悟性高,很快掌握精髓。
当全靠自己还原好个三阶魔方时,隔壁床俩小孩都惊呆。
“棉棉你脑子还是很好嘛!”雁晚秋鼓掌祝贺。
把魔方重新打乱还给她,严正替自己申辩:“只是摔坏脑子,但智力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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