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个机会问问。
他这头想着,那边绛尘已经停下来。
“下面便是明镜台。”
他们
…………
没想到这世上真有此般无聊人,到底是本仙君见识浅薄。
绛尘似是没有看见谢逢殊脸难以言喻,只道:“从这里再往东行三百里便是须弥前山,叫作明镜台,住着只已修行千年黑蛇。”
谢逢殊闻言立刻转头看向绛尘,果不其然,绛尘接着往下道:“或许他能查到子母鬼行踪。”
见谢逢殊眼前亮,绛尘反倒轻轻皱皱眉,接着道:“你待会儿要小心些——他脾气不太好。”
睡过去。
谢逢殊这觉昏天黑地,似乎从来没睡得这沉过。待他醒来,法堂内只剩下他个人,还有桌上那盏长明灯。
他理理衣袍推门而出。院内静谧,同样不见人影。谢逢殊路出寺门,才在万古春下见到那件素白僧衣。
大概是听到身后响动,绛尘回头看眼。
此时天光已大亮,那树万古春便更加清晰地呈现在谢逢殊面前,枝叶仿佛触天而去,繁花重重叠叠如同堆雪,被山风吹,花瓣簌簌而下,落寺前地。而树下和尚眉眼清冷似雪,目光落在谢逢殊身上时几乎让他呼吸顿。
谢逢殊还不清楚这位“脾气不好”到什程度,只要事有转机就好。他冲着绛尘笑,抬手规规矩矩行个礼。
“劳烦修者带路。”
他这笑真心实意,冲淡面上直平平正正端着仙气,倒像个人间少年。
明镜台乃须弥前山,谢逢殊已入仙班,绛尘乃修行之人,对他俩来说御风而行也不过盏茶工夫。
毕竟无论是佛修道修、山鬼精魅,只要修行时间长些便可乘奔御风。只不过谢逢殊见绛尘不过二十七八岁样子,居然时看不出对方修行多久。
谢逢殊看着绛尘,心道这样人出家当和尚真是有些可惜。转念又想,这样人还是做和尚好,不然在那百丈红尘走遭,得伤多少闺阁芳心。
神游天外工夫,谢逢殊已经走到树下与绛尘并肩。
和人近距离目光相接,谢逢殊才猛地回过神,唾弃自己满脑子胡思乱想,躲开绛尘眼神仰头去看那满树繁花,随口问道:“这树倒是繁茂得很,不知共开多少花?”
天地良心,问完谢逢殊就后悔。这万古春枝叶锦簇,繁花似海,谁没事干会数着玩,这问题忒傻,实在不符凌衡仙君清风傲骨之姿。
他轻咳下,想换个话题,没承想绛尘看他眼,答:“万九千七百十七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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