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过来。”
谢逢殊和嘲溪起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燕南骑着匹黑色骏马而来,朗如日月。在快接近三人时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大声道:“你们醒?”
谢逢殊问:“这是要出去?”
燕南笑起来时眼睛也跟着微弯,带着些少年稚气:“今天要出去打猎,村里余下肉食不多,何况你们来,应该猎些大东西招待你们。”
但他顿顿,又忍不住抬头看向石像,最后还是在慑人目光中缓缓开口。
“居然觉得这神像样子,有点熟悉,好像曾经见过。”
*
他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蚩尤身陨于数万年前,几乎是谢逢殊这辈仙君老祖宗,想要见面除非谢逢殊再往前投胎几万年。他冲着绛尘挑眉,自嘲道:“大概是还没睡醒。”
绛尘没有接他话,也没有嘲笑,只是转头定定看着谢逢殊。谢逢殊不太习惯这样寂静场面,正欲说些什,身后却传来声嗤笑。
开目光,往村中走去。
从竹屋走到石像前不过百十步距离,路上都有人偷偷打量着绛尘和谢逢殊,绛尘目视前方,仿佛没看到。谢逢殊就更不在意,偶尔有人盯着久,他便转头对着那人弯眼笑,倒让对方不好意思。
两人就这被围观着走路,到村中央,谢逢殊终于看清石像全貌。
那是个身披铠甲男人,披发赤足,头上有对牛角,手持巨斧,面色凶恶,微微低着头,仿佛在巡视领地。谢逢殊站在石像下,恰巧跟石像对视,于是石像凶煞气似乎全是冲着谢逢殊而来。
谢逢殊对上石像脸,神色怔。
谢逢殊转过头,嘲溪正抱着手站在他身后,见谢逢殊回头,才开口道:“见过蚩尤?”
嘲溪脸不屑:“你做梦呢?”
“……”说什来着!
谢逢殊满脑子若有似无疑虑顷刻间都散得干干净净,心道哪天定找个机会把眼前这位长恣君套个麻袋揍顿。
被这打岔,绛尘也将目光从谢逢殊身上移开,望向不远处。
路上他还有精神四处张望,现在却仿佛所有心神都被眼前雕塑带走,谢逢殊不自觉地敛去笑意,抬头看许久,突然出声问:“这是谁?”
绛尘答:“应该是蚩尤。”
对,绛尘来时说过巫褚族信奉战神蚩尤。谢逢殊又看会儿才收回目光,低叹道:“真奇怪。”
绛尘转头看他,低声问:“哪里奇怪?”
“……要是说,你们估计会觉得不清醒。”谢逢殊撇撇嘴,“尤其是那个嘲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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