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云答:“当然可以。”
见对方准允,谢逢殊慢慢抽刀而出。毕竟是在佛门弟子面前摆弄刀刃,
迦云皱眉想想,有些迟疑地答:“如果说异常大概是最近殒身修者好像太多,连秃鹫都跟着多起来,其他便不知。
“不过尸陀林冬日苦寒,熬不过去也正常。”
谢逢殊暗暗记在心里,起身对着对方行礼道谢,想想又道:“或许等有机会去江南,可以帮你寻寻,至少寻寻她后人。”
迦云却摇摇头,洒脱笑:“不必。
“若是有机会,烦请仙君哪日路过佛寺,代替她点盏长明灯。”
“他们啊,要是要死,要是要飞升吧。”
“……听起来这俩好像是回事似。”
“是啊。”迦云答,“以前燃灯古佛还在大梵天时还好,他入世之后,不知为何,三天戒律忽然森严无比,特别是色欲业,和尸陀林也没什两样。”
谢逢殊闻言,心内动:“燃灯古佛,这是谁?”
风沙之中,迦云神色忽地严肃起来,甚是有些恭敬意味。
嫁夫生子,轮回转世啦。”
他这话说得坦然自若,没有丝毫妒忌遗恨,自有佛家“缘聚则生,缘散则灭”意味。可两百年过去,他却连对方钗裙都记得分毫不差。
谢逢殊张张口,最终还是没把那句“值不值”问出来。
他想起昨夜绛尘说起往事时眉眼低垂,满目温和。
直道相思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不管轮回于何处何年何岁,佑她平安喜乐,所愿皆成。
谢逢殊直视着迦云,郑重其事点点头。
“定。”
他转身走几步,忽然又想起什,折回于迦云面前,解下腰间封渊。
“还有事叨扰尊者。这把刀上面写串梵文,既不知它从何而来,也不解其中之意,能否劳烦尊者帮看看。”
“燃灯古佛乃万佛之祖,于上古之时创立三天,曾与天地同源。后来入世修行之后再也没回去过,整整千多年。听说是下凡诛邪,不过不知真假。”
千多年,那不是。
谢逢殊心下松,道句“多谢”,终于扯回正事上。
“敢问尊者,最近尸陀林可有异常?”
“异常?”
那到底是个什妖怪?
谢逢殊收回神,对迦云笑笑,道:“逾矩。”
迦云也报以宽和笑:“不妨事,几百年,还是第次有外人来。”
谢逢殊道:“也是第次有人和说话,你们这其他僧侣都比较——”
谢逢殊顿顿,含蓄地形容:“四大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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