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嘲溪和绛尘都没说话,谢逢殊先笑笑,看向绛尘。
“想夜,既是把你带出来,也答应过要渡你飞升,如今还没做到,不能走。”
绛尘看着他,半晌才慢慢道:“不需……你渡。”
“才不管呢。”谢逢殊万分无赖地偏头,腿搭在马背上晃晃,“反正已经起誓,堂堂凌衡
嘲溪也不说话。
林内其他罪僧直没有动静,即使刹达死,浮屠塔还在,他们依旧走不。
绛尘不关心这些。
谢逢殊夜都没有回来,他也夜没有闭眼,看着逐渐亮起天光点点将夜色蚕食干净。
直到太阳完全跃于天际,绛尘终于开口,声音低哑。
都是暖。
这样个人,不该是这样无情。
何况他不是还喜欢过别人吗?
……哦,对,他喜欢过别人。
谢逢殊想到这层,忽地心沉,坠在胸口,空空落落不得劲。
转头就走。
他连方向都没看,漫无目急促地走几十步,又被夜风吹得冷静下来。
他停在原地,那股子怒气被吹得七零八散,变成心中空茫茫雾气。
谢逢殊想:生什气呢?
就像他说,那是他自己事,管他做什?
“走吧。”
嘲溪与他同起身,往尸陀林出口去。
他们来时将马匹留在尸陀林入口,两人走到半,刚看到马匹影子,又起停住。
入口处,三匹良驹垂头挥尾,不耐地刨着地上黄沙,旁边有个雪衣玉冠男子,正百无聊赖地点点喂马草料。
见他们过来,谢逢殊喂完最后点草料翻身上马,随意拍拍手:“哟,还挺早。”
他看着眼前漆黑无边,想:这是怎?
这边嘲溪看着谢逢殊远去身影,微微耸肩:“生气,狗脾气。”
嘲溪看着绛尘,道:“以为你会——”
他说到这就停,不知道该怎往下说,绛尘目光落在谢逢殊背影上,眼中雾霭沉沉。
“不能让他再死次。”
可惜越是这想,谢逢殊心里越是发苦,他心道:去他,这路们好歹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吧,如今连个商量都不打就拍两散,什玩意儿啊。
其实若平心而论,这就是绛尘直以来表现出样子。
虽修慈悲道,最是无情人。
可不知为何,谢逢殊心中却隐隐有道声音传来——不是这样。
在西南时候,自己因为怕蛇蹿到绛尘身上,偷酒时候摔下来被对方接住,还有方才自己趴在绛尘腿上,对方身上传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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