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门开,谢逢殊直截当道:“待会儿要去替人点盏长明灯,和你说声。”
他有心想让绛尘起出门,却不好意思明说,末还画蛇添足道:“这不算乱跑吧?”
不出所料,绛尘答:“和你同去。”
两人下楼,先在厅内用膳。客栈内菜色并不精巧,但确实都是素斋,两人沉默着吃完顿饭,等
谢逢殊知道当中必然有其他原因,但又猜不准是什,绛尘没有回答,他目光中似乎带些无可奈何,最后看着谢逢殊道:“那这几日,你不要乱跑。”
他或许是因为担心谢逢殊惹出什祸端,但这句话太具迷惑性,谢逢殊原有点气恼消散得干二净,耳尖又开始隐约有些发烫,他不自在地抬手掩面咳声,含糊回句:“知道。”
等回房合上门,谢逢殊往床上毫无形象地扑,在软和被褥间长长叹口气。
他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不对劲,个仙君总是挂念着个和尚,成何体统?
可虽然这说,谢逢殊翻个身仰面看着头顶垂下床帘,又不自觉地留神去听隔壁动静。
逢殊犹豫下,没再坚持,倒是绛尘抬眼对着伙计做个佛偈。
伙计连忙回礼:“尊者客气,有什事二位尽管叫,对,法会期间本店饭菜皆是素斋,二位放心。”
等人走,房门前只剩下谢逢殊和绛尘两人。
谢逢殊转头看着绛尘,有心想和对方说些什,却又找不到由头,绛尘居然也不进房,与谢逢殊站在门口四目相对。
谢逢殊憋半晌,最终憋出来句“进去”。
片寂静,也不知道在干什。
妙香皇城东面依山,西面却倚着巨大湖泊,像块沉玉隐于众山之中。
皇都整条主街都临湖而建,谢逢殊推开窗,便可看见湖面广阔,绵延不绝,于日光之下波光粼粼,家家户户屋檐上都挂着佛铃,被风吹,与湖面清波同动。
真正是妙境天然。
谢逢殊在窗前看会儿,心境沉静不少,他合上窗推门而出,去隔壁敲门。
他虽这说,却没有动作,看着眼前人想:你倒是说点什啊。
绛尘抬眼,突然道:“距离法会还有五日,你……”
谢逢殊猜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截断对方道:“你要是这时候还劝回去,那就不必开口。”
绛尘顿顿,果然没再继续说下去,谢逢殊靠在客栈乌色雕花房门前,皱眉道:“奇怪,你是担心给你添麻烦?”
若是如此,自己好歹也是个仙君,未免也太折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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