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绛尘睁眼,谢逢殊有些不好意思,坐到绛尘面前问:“你要不要下山?”
“下山?”
“七月初七是生辰,师父许在那之前下山趟,本来让嘲溪也起去,但是他说他懒得去。”
谢逢殊撇撇嘴,重新抬头看向绛尘:“到时候你要同起去吗?”
绛尘没有立刻回答,只问:“不和师姐或者师父去吗?”
这样人,孤身人在须弥山里,找不到吃怎办,遇到法力高大妖怎办?
谢逢殊心头责任感油然而生:自己既然是对方朋友,当然要保护好他。
绛尘并不知道自己在谢逢殊心中成只兔子,他只是觉得谢逢殊最近出现频率未免太高些。
每日或是下午,或是傍晚,谢逢殊便从明镜台溜达过来,有时带捧山楂,有时带海棠果,将衣兜塞得鼓鼓囊囊,从庙门到法堂路上掉地,剩下通通塞给绛尘。
剩下时候谢逢殊也不做什,绛尘有时在抄经,他便趴在案台上看,时不时问句绛尘写是什意思;有时绛尘禅定,谢逢殊就乖乖坐在旁边等着,等到绛尘睁眼,他就赶紧凑过去问:“禅定完吗?”
殊化形日子,吕栖梧便把这天当作徒弟们生辰。谢逢殊下来精神,直起身兴冲冲地问:“真?”
“师父什时候骗过人?”
谢逢殊数数日子,还有二十多天,他心满意足,在心里盘算要带些什东西。
想到半,他突然问:“师父,和尚都吃什?”
说完他又有些不太高兴地补充:“不许说吃妖怪。”
“他们都去过。”谢逢殊仰头看着绛尘,“你还没去过呢。”
既然是自己朋友,当然要带上,不然个人在山里多可怜
跟着绛尘,他知道什叫禅定,什叫寺庙法堂,戒律清规,所以不敢打扰他,只能眼巴巴地在旁边望着。
就算这样,旁边有人这看着,绛尘也很难定心。
某天傍晚,绛尘终于半路破禅定,睁开眼有些无奈地看着谢逢殊。
“怎?”
今天谢逢殊不再安静坐着,总在绛尘身旁打转,副有话要说样子。
吕栖梧摸摸鼻子:“和尚吃素。”
谢逢殊瞪大眼睛:“不吃肉吗?”
“既不吃肉,也不能见杀生,不能见血,这些都是戒律。”
吃素、怕血、怕杀生,这和对面山头兔子精有什区别。
彼时谢逢殊还不知道除第条,其他对于绛尘都是形同虚设,他心中绛尘下成个弱不禁风小白花,和对面山头那只胆小兔子精划上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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