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殊没有管它们,气喘吁吁地跑到庙前,终于停住脚。
他等会儿,待气息稍缓,才轻轻推开门,往法堂走去,边走边猜待会儿见绛尘,对方会和自己说些什。
自己生辰,好歹要说句万事顺意吧?
但谢逢殊想,对方好像又不是说这种话人。
算,不管说什都好。
,心说这什师门啊,点同门情谊都没有。
夜已经深,月色落于人间,又落在这群人发梢衣袍,清冷如霜,不似人间,却又因为吵闹声透露出鲜活意味来。
等到最后,吕栖梧已经醉意醺醺地去睡觉,绥灵也回房,谢逢殊跟在嘲溪后面溜达着回房,却又在入门时停住。
嘲溪回过头拧眉问:“又抽什疯?”
谢逢殊憋天,终于憋不住,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嘲溪:“想去找绛尘。”
等到法堂前,谢逢殊犹豫下,小心翼翼推开点门缝。
里面依旧是燃灯如昼,灯火通明,偏偏少道素白身影。谢逢殊瞪大眼睛,大力推开门走进去,满室长明灯烛火被涌入夜风吹得猛地动,谢逢殊顾不上这个,站在门口仔仔细细看圈。
绛尘不在里面。
他本来还想生日请绛尘来玩呢,结果因为赌气,连人都没见到。
大概是他神色太过委屈,嘲溪有些不耐烦地摆手:“要去就去!”
谢逢殊转身就跑。
嘲溪:“……那和尚到底喂什迷魂汤?”
谢逢殊路没停,他头长发高束,被夜风吹得乱七八糟,赤色衣袍纷飞,在如墨长夜中显出道鲜活影子。有林间栖息鸟雀被他惊动,纷纷啼叫着窜出来,惹得树影晃动,惊动山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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