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殊:“……”
绛尘只当他还在忧心,于是接着道:“夜雨时山路难行,个人不安全。”
谢逢殊口气憋在心头不上不下,皱着眉看着绛尘道:“你怎这样啊!”
他又开始不高兴,语气也凶巴巴:“来时候和师父说,要是太晚就不回去,师父答应。”
他确实是和吕栖梧说,夜里山路难行,谢逢殊又不想和绛尘分开,和吕栖梧磨许久,最后吕栖梧不耐烦,挥手叫他赶紧
谢逢殊以为他不信,拉过对方手放在画上:“你试试。”
他们双手交握在块儿落在画纸上,手指松松交缠,鱼便从他们手指间缝隙中钻来钻去,乐此不疲。谢逢殊怕惊那条鱼,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问绛尘:“是不是?”
绛尘没有去看画,他目光落在谢逢殊头顶,温声道:“是。”
这不过是点幻形仙术,等过半晌,谢逢殊不想玩,绛尘看眼窗外,听见连绵不断雨声。
场秋雨场寒。
轻轻摇动起来。
谢逢殊第次见这样场景,又惊又喜,连忙从桌前挪到桌后,坐在绛尘身旁去看那画上莲花。
他都快压到绛尘身上,绛尘却没有退开,只低下头与他起去看那幅画。
水面被风吹皱,荡出点波纹,莲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在画上落下几瓣莲瓣,漂在水中轻轻打着旋,绛尘问:“你还要看什?”
谢逢殊盯着那幅画想想:“鱼吧。”
他碰碰那幅画,莲花荷叶与游鱼又成动不动死物。
谢逢殊也听见雨水打在房檐瓦片上声音,他站起身开门看眼,扭头对着绛尘道:“下雨。”
绛尘也站起来,站在门口与谢逢殊并肩而立,去看门外连绵细密雨水,朦朦胧胧像是场山雾,让人看不真切远处山林,只有庙外雪白万古春,勉强在雨水中露出点影子。
谢逢殊伸手想去接房檐上滴落雨水,不是很诚心地道:“哎呀,要怎回去啊?”
他刚伸出手,就被绛尘拉回来。门外有些凉,绛尘把人拉后点才道:“送你回去吧。”
绛尘便在那荷叶下面又添几尾鱼。
等他将笔移开,那两三尾鱼也开始慢慢游动起来,在花与莲叶之间穿梭,偶尔还去顶水面上漂着莲花花瓣,副怡然自得样子。
谢逢殊有些好奇地伸手去碰条画上鱼,那条鱼也不怕,慢悠悠地从他指缝间穿过去。
谢逢殊高兴得眼睛都眯起来,抬头去看绛尘,笑着道:“凉凉。”
绛尘问:“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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