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栖梧、绥灵和嘲溪都知道谢逢殊想要修出金丹,于是谁也没有多说,最后还是谢逢殊自己发现。
那天绛尘在法堂
“……知道。”谢逢殊认真答,“但是绛尘不样。”
嘲溪冷哼声:“哪里不样?”
谢逢殊脸红,嘴硬道:“反正不样,以后你们就知道。”
此言出,绥灵与嘲溪对望眼,面色古怪,却没有再说什。
好不容易混过去,去找绛尘路上心里又万分惆怅——到底什时候能结丹啊。
有时候谢逢殊大早上从绛尘那回来,运气不好撞见吕栖梧起得早,在院子里溜达,便会见对方满脸惆怅地看着自己,捋着胡须叹气:“孩子大,总是留不住啊。”
搞得谢逢殊每次都心惊胆战,他总觉得吕栖梧看出来什,但吕栖梧每次只说完这句,就会不耐地挥手,让自己小徒弟滚去修炼。
绥灵和嘲溪便没有这好打发,刚开始那几年还好,到后来也开始起疑心,追问谢逢殊终日跑去找绛尘做什。
毕竟刚开始他们只以为须弥山人迹罕至,谢逢殊好不容易得个朋友,亲近也是应该。但连多年还乐此不疲,甚至连家都不归,便说不过去。
谢逢殊刚开始还装聋作哑,终于有天被两人联合堵在屋里。
春风冬雪,花草枯荣,人间六十年,弹指挥间。
绛尘庙前万古春已经谢茬,又开始开新花,谢逢殊无聊时候数遍,居然还是万九千七百十七朵。他有些嫌弃地对绛尘道:“这树也太懒,朵都不愿意多开。”
绛尘眼中带着隐隐笑意,由着他胡说八道。
彼时谢逢殊与嘲溪已经两百八十多岁,褪去少年稚气,已经算是成熟妖怪。绥灵早就修炼出金丹,而嘲溪在某天也忽然结丹。
整个师门还没有结丹妖怪就只剩下谢逢殊。
绥灵身烟色衣裙,眉眼微微蹙着,用纤纤玉指去点谢逢殊额头:“又跑,凳子都还没坐热,又想到哪去?”
她如今出落得越发漂亮,脾气也有些见长,谢逢殊捂着额头叫屈:“哪有,明明在家里待两天。”
“是啊,待个两天,又跑个两天,你也不闲累得慌。”嘲溪抱着手倚靠在门前,斜眼瞅着谢逢殊,“如果不是见过后山是个和尚,还以为是个迷人心智妖怪呢。”
谢逢殊不敢辩驳,只问:“你到底什意思啊?”
绥灵叹口气,看着谢逢殊语重心长:“小殊,与人相处既要心诚,也要讲分寸,万万不可轻易交付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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