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殊以后定平安喜乐,岁岁无忧。”
这是每次生辰时绥灵都会对谢逢殊说话,谢逢殊仰头冲着绥灵勉力笑下,又有些着急地开口:“师姐,你过来时候没有遇到别人吗?”
“你说封寂?”绥灵眉心紧锁,压低声音答,“他在明镜台,还有许多其他魔修。”
谢逢殊心立刻就提起来:“什?”
“他问师父是否见过你金丹,师父正与他周旋,叫趁乱跑出来找你。”
“小殊,醒醒,不要吓唬师姐。”
谢逢殊勉强睁开眼睛,他眼中还有血色,看什都有点模糊,却还是见到绥灵跪坐在他身前,烟白色衣裙粘着泥污血渍,绾好头发散落下来,显得狼狈不堪。
从谢逢殊降生至今,直觉得自己师姐是这世间最漂亮姑娘。这多年,谢逢殊第次见她这副样子。
见谢逢殊睁开眼,绥灵又惊又喜,长舒口气,连忙扶着他坐起来,靠在岩壁之上。
仅仅是从地上爬起来坐着这个动作,谢逢殊便感觉自己已经耗尽力气。此夜无星,只有点残月孤零零挂在天上,山洞之中照入点寒光,照亮他满脸血污。
谢逢殊心瞬间沉入谷底,喃喃道:“要回去!”
他猛地挣,手上铁链被他拽得哗哗作响,绥灵也看到,掐手施诀,劈向那手腕粗铁链。
那铁链不知道是什做,在法诀之下纹丝不动,绥灵急得出汗,谢逢殊也同样好不到哪去,他担心吕栖梧与嘲溪安危,封渊又不在身边,只能靠蛮力试图挣脱铁索。
镇魔塔铁索,上古所铸,缉妖锁魔,时间想要挣脱谈何容易。谢逢殊手腕被磨出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下比下还要用力。
绥灵闻着谢逢殊身上传来血腥味,眼睛已经红,咬着牙还想施法,刚抬手,谢逢
那些血大都已经凝固,看起来有些可怖,绥灵看到,惊愕地睁大眼睛,手忙脚乱地拿出自己手帕。
她只手捧着谢逢殊脸颊,另只手拿着手帕替谢逢殊擦血。月光之中,谢逢殊见绥灵眼睫轻轻眨,泪水便掉下来。
那眼泪砸在谢逢殊苍白手背上,温温热热,谢逢殊手足无措,哑着声音道:“没事,师姐,不疼。”
怎会不疼呢,自己小师弟娇气得要命,没有吃过点苦,如今在鬼门关走遭,怎会不疼呢。
绥灵转过脸深吸口气,把眼泪憋回去,才又冲着谢逢殊安慰似露出个笑,紧紧握住对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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