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往后退几步,并没有离开。
“江暮
就这样过阵子,实在看不下去,打着商量跟他说:“席先生,们去复健好不好?就走十分钟,然后带你去游泳。”
席宗鹤并没有理睬,仿佛有道透明墙,将和他隔离开来。
他要这样颓废下去,之前那些苦就算白受。他白受,也白受。
咬咬牙,蹲在他轮椅旁道:“你看看你现在样子,怪不得江暮会同你分手。如果是他,也不想和个废人过生。”
这激将法用得险之又险,无异与徒手拔睡狮鬃毛,他觉得痛,便有被咬危险。
席宗鹤受伤,被紧急送往医院治疗,拍摄也只好叫停。
他腿里有髓内钉,虽说已经平安存在许多年,到底是异物,就怕这些东西出问题。哪晓得经过精密检查,钉子没事,他髌骨脱位。
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忧虑。
与医生进行番交流后,仍不放心,将席宗鹤病例报告拍下来又发给他康复医师,询问髌骨脱位对他腿会不会有影响。
对方很快发回邮件,告诉无须担心,注意休养便好,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他视线慢慢转向,目光冰冷犹如死水:“你说什?”
暗暗打个寒颤,继续说:“你如今这样,除让他觉得跟你分手分对,难道你觉得他会为你难过半分吗?他不会,他及时止损,他该感到庆幸!”
席宗鹤手指渐渐握紧,骨节因为消瘦而更为突显,他表情恐怖至极,彷如冬日里压抑雷云,叫人喘不过气。
“滚出去。”
他无法忍受冒犯,也许在他内心深处,这样想法也时有浮现,却不是这样人可以直白讲出。
如果席宗鹤腿再出现什问题,简直不敢想他会如何,会如何。那样痛苦经历,不光是他,就是也形成应激反应,不愿面对。
过去最怕就是阴雨天,到天气不好,他腿就会疼痛难忍,脾气也变得,bao躁易怒。总要小心翼翼,怕触他逆鳞。
在他刚能站起来那会儿,复健困难重重,进展很慢,简直比小儿学步还要不易。
他太过骄傲,总想尽快恢复到从前,刚学会站就想要跑。每每摔倒,希望光便会从他脸上消散些,日复日,上千次迈步,上千次失败。终于有天,他完全麻木,不再相信自己能恢复如初。
他拒绝练习,拒绝复健,从早到晚安静地坐在窗边往外看。那阵子心惊胆战,总怕他会蹶不振,身心被抑郁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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