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要心疼你?你本来就是……活该。”将手插进他头发里,强迫他维持抬头姿势,“是你自己要犯贱,现在又装可怜给谁看?爱情这种事,本来就不存在完全公平。”
黑暗中,他双瞳似乎笼层朦胧水色,可能觉得被抓得有些痛,从喉咙里发出声短促而微弱呜咽,眉心也轻轻拧起。
“你这脑子,除恋爱还能想写别吗?”抿抿唇,手指倏地收紧,弯腰吻上他唇。
可能是将心中直憋着火发泄出来,这个吻甚至带着点凶狠意味。按着他后脑,啃咬他双唇,想到他刚刚那声“阿暮”
有些失控地狠狠咬下他舌头。
要不是知道那就是席宗鹤,会以为发出这声音,是某种虚弱而苍白幽灵。不见天日,被绝望包裹,为爱所伤,最终在晨曦中怀着怨恨化为乌有。
“直追他两年,他才同意和在起。为他,和家里人闹翻,为他,努力变得更优秀……以为会和他相守辈子,可觉醒来,他却要丢下和别女人结婚。”他问,“为什?”
静静凝视他,犹豫片刻,抬步走过去。
从他失忆以来,似乎最常问就是“为什”,可却没办法给他任何答案。
来到他身前,迟疑着抬起胳膊,轻轻落在他头上。
将卡交到手上。
没进门前,还怕席宗鹤把房门锁,还好没有,只是房内很暗,窗帘拉着,灯也不开。
示意方晓敏等在门口,独自人走进去。
依着门外那点光线,在黑暗中摸索,从套房客厅摸到卧室门,拧动把手推门而入。
进门,就踢到只玻璃瓶,同时鼻端闻到浓烈酒精味。
他闷哼声,却没有推开,
“回头吧,已经够。”
他仰头看:“心好痛啊……”声线里含着丝哽咽,“是不是现在如何喊痛,你都不会再关心心疼?除你,已经无所有啊……”
刚想说“怎会呢”,就听他接着叫声“阿暮”。
整个人僵立在那儿,喉咙口仿佛堵块沉甸甸、冷冰冰石头,吐不出,咽不下。
还真是个痴情种。
头疼起来,他该不是把小吧台里酒全喝吧?
黑暗中,隐隐看到抹高大人影笔挺挺坐在床沿,宛如座沉默孤寂雕像。酒气自他身上飘来,熏人欲醉。
寻找着墙上开关,想将灯打开。
“从十九岁就开始喜欢他……”
摸索手顿,回头看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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