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讨厌。”坐在床沿,指尖摩挲着席宗鹤嘴角被揍破皮地方,俯身在那处轻柔地落下吻。
陪他夜,他当中有醒过次,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睡蒙还是酒劲儿没过去,半睁着眼喊疼。问他哪里疼,他说头。摸摸他后脑,才发现撞出个大包。
雨下整晚,吵得时睡
说完不等唐丽再追问什,利落地挂断电话。
盯着地上无知无觉席宗鹤,犹豫片刻,过去从后面环住他胸,倒拖着将他搬到卧室大床上。
身上又冷又湿,索性脱光衣服进到浴室洗个热水澡。
浴室中雾气缭绕,温热水从头顶洒下,身体逐渐暖和起来。好奇怪,分明已经不冷,却总有种身处冰天雪地错觉。
这切到底几时才能结束?
他真好本事,说出口每个字竟然都可以这样诛心。
咬牙:“你以为受影响只有你?”拳头落下,擦着他脸颊,最终狠狠砸在地板上,“谁他妈容易?本来也过得好好,要不是你失忆,要不是你失忆……”
们就在起。
先前气势随着话语逐渐流失,塌下肩膀,佝着脊背,完全失去与他争吵力气。
头发上水滴滴落下,打在身下席宗鹤赤裸胸膛上。他无声无息,始终双目紧闭。感觉有些不对,探身去拍他脸,结果发现他呼吸绵长,竟就这样昏睡过去。
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不能吃苦人,但爱人真太累。单方面爱犹如负重前行,不断攀登高峰,却始终无法离心里那个人更近些。久,无非就是死在半道这条路。
不想死,不想和妈样。
衣服已经不能穿,就从席宗鹤衣帽间翻件衬衫套在身上。他比高不少,尺码也大号,套在身上倒正好盖住臀部。
唐丽信息已经发过来,孩子果然没事,席宗鹤就是在说气话骗。
得知事情如自己猜测,欣喜之余更是松口气,到这会儿才真正从里到外都暖和起来。
“操!”
将额头抵在他肩上,静静维持着这个姿势,耳边除他有力心跳,再没有别声音。大概过十分钟,才长叹口气,缓缓直起腰。
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擦去屏幕上水渍,给唐丽去个电话。对方该直在那头焦心等待,才响声电话便被接通。
“喂?怎样啊小顾?”
“丽姐,麻烦你现在打电话给生殖中心,确认下孩子是不是还好。”站起身,打开客厅灯,“确认好后发信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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