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见席宗鹤正在看电视，可能怕吵醒睡觉
夭夭，他音量调得很轻，几乎要听不到原声。
“看着他眼睛，就知道他在说谎，他根本毫无悔过。从小到大，他对说过太多次慌，以致于已经能分辨出他说谎样子。他直视着你，看上去好像真诚又专注，其实脑子里都在转悠骗你那点事。”
知道，明白。
也算他高超骗技受害者
，从小被他忽悠大，他那点套路，同样熟记于心。
“顾源礼就是这样人，改不……”他要是能改，母猪都能上树。
顾霓声音染上丝沙哑：“为什
他是这样啊，们做错什，要承受他们上辈恩怨？”
子上扎针。没会儿顾源礼就萎靡下来，整个人浑浑噩噩，虽然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但情绪已经不再那激动。
“放过……错……救救……”由于药效快速生效，他说话声愈加微弱，不仔细听就跟啜泣般。
顾霓紧紧依偎着，似乎是被这幕吓得不轻：“你们……给他打什？”
护士松开对顾源礼钳制，闻言抬头从口罩后发出闷闷音色：“点镇定剂。”
顾源礼打过针后确是镇定下来，但对外界刺激也迟钝起来。无论顾霓怎叫他甚至推他，他都没有反应，只是呆愣地看着她，嘴里重复着“再也不敢”诸如此类话语。
从后面担忧地按住她肩膀：“顾霓……”
顾霓用手指胡乱抹抹脸，回过身时候眼睛还是红。她强笑着靠过来，抱住，突然之间变成粘人小妹妹。
“哥，没事，想通，”看不到她表情，只能从她有些冷淡音色中分辨她情绪并没有她表现出那样无所谓，“他病，再也好不，就让他辈子待在这里养病吧。”
这或许是最完美结局，对谁都好，可不知怎，听到顾霓这样说，心里总有种古怪闷痛，又有种将无辜之人拉向深渊罪恶感。
方墨分别将和顾霓送回住处，在门口抽支烟，完拍拍衣服，等烟味完全散才进到屋里。
他这个样子，俨然是没法再继续交流，顾霓有些失落，但也只好先行离去，等以后再说。
回去车上，顾霓显得很安静。
没有打扰她，经过今天这出，也有些疲乏，就靠在边闭眼假寐起来。
“他说他知道错，说对不起们，想要做出补偿，求救他出去……”
缓缓睁眼看向顾霓，她视线仍旧望着车窗外，语气平淡，甚至可以说毫无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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