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颉停在原地看着前面
人，尽量不带任何情绪地问：“有事吗？”
面前那人三十左右，长得挺瘦，两只手臂全是纹身，带
条小指粗金项链，闪得跟刚刷层漆似，放水里估计能浮起来。
金项链抽口烟，盯着方颉：“同学，认识江知津吧。”
这里是绍江老城区与新城区交界，巷子和胡同错综复杂。方颉记忆力好，虽然只走过
遍，但已经记下路线。
正是饭点，巷子里没多少人，有些空旷。方颉走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听声音后面应该是两个人，不远不近，直跟在方颉后面。
方颉走近十分钟，半道上蹲下身解开已经松垮鞋带，重新系遍。
后面脚步声也起停下。
好像是顾巡打，应该是酒吧那边事。等出来时江知津电话已经挂。
见方颉出来，江知津开口：“可能要你自己去学校，酒吧那边有点事，
得过去看看。”
方颉点点头，江知津又道：“放学来接你。”
“不接也行。”方颉答，“自己回来。”
他已经在门口换鞋，江知津看着他，突然想起来昨晚自己摸对方头那几下。
这下方颉真确定，身后人是在跟着他。
他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转个胡同时候偏头看眼。
两个男，胖瘦，不认识。
方颉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这条巷子很偏，没什
人，方颉拐个弯，面前多个男人，站在胡同中央挡住方颉路。
后面两个人也到，站在方颉后面，隔两米距离。
寸头，头发挺短所以有点扎，但还挺舒服。
江知津干脆趁着方颉俯身换鞋又摸两下，然后趁对方翻脸之前退回去，特别正经地点点头。
“到时候看吧，好好学习，别迟到。”
……关爱空巢老人，别和脑子打架打傻人计较——方颉在心里重复遍，没再看江知津，转身出门。
六点二十，还有点早，方颉站在小区门口看眼对面公交还没来。干脆转身进小巷，打算走昨天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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