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点钟，周龄就站
起来。“妈妈有点困，想先回房间睡
觉，你——”
“
回去复习。”方颉立马说。
“没事，休息天吧。”周龄笑笑，“看看电视，或者出去逛逛。”
方颉摇摇头，和周龄起上楼。等周龄快要回房
时候，方颉喊声“妈。”
“新年快乐。”
“第二，你和这个女。”方颉指指翟菀。“最好别再出现在妈面前，再有次直接报警，你们俩进去，那个小就自己在医院躺着吧。”
翟菀面无血色，看着方颉边哭边骂：“你怎
这冷血啊，你不怕遭报应吗——”
“对，就这冷血。”方颉点点头，甚至冲她笑下。“你放心，如果有报应，肯定先落在你和方承临身上。”
他转头看向方承临，指指门口。“现在，带着她滚出去。”
方承临最后还是把翟菀拖走。
子吗？”
“翟菀！”
“说错吗！你心里只有你老婆儿子！你想过和安安吗！”翟菀转过头死死盯着周龄。
“你报警啊，让警察来看看你们这群狼心狗肺东西——”
“闭上你嘴。”
周龄先是愣，接着眼眶立刻就红。她赶紧扭过头，带着浓重鼻音“嗯”声。
“新年快乐。”
回到房间，方颉没有洗漱，甚至没有换衣服，直接往床上扑，翻过身用手臂盖住自己眼睛。
窗子外面有人在放烟花，声音很响，还有小孩儿笑声和尖叫声，吵吵闹闹。刚才路上听见歌声应该就在这附近，现在还在不停地播
餐厅里片狼藉，翟菀冲进来时候估计砸几盘菜，地上全是碎盘子和倾翻菜，排骨、清蒸鱼……
方颉拿来扫把扫干净，又拖地。等全都搞完，沙发上周龄才猛然惊醒似，对着方颉笑笑。
“妈妈去热下菜。”
“不用，还是热。”方颉说。“先吃吧。”
电视里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开始，几个主持人话语里带着喜庆，恭祝全国人民新年快乐。方颉和周龄坐在餐桌前，两个人沉默着吃完顿饭，又看会儿电视。
方颉指指翟菀，语气很冷，“你儿子还在医院躺着等你回去呢，再多说句试试，保证你今晚见不到他。”
翟菀话被生生打断。方颉转头看着方承临。
“刚回来时候你不是要聊聊吗，那就现在聊吧。”
没等方承临反应过来，方颉接着往下说。
“第，你那个儿子，绝对不可能替他捐骨髓。骂冷血、没道德、没良知——都可以，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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