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吁口气,擦擦额上汗道:“好,超度完毕。”
上前谢过他,之后从供桌上将花盆抱进怀里。
“他已经走,现在去仙域,应该很快就能投胎投个好人家。”维景道人拍拍花盆道,“你就不要担心。好好养身子,开始新生活吧。”
新生活啊……
“是。”
他到最后也没说出口那盆花怎,仿佛这句话每个字都割着他嗓子,让他光是吐出前三个字就耗尽全部力气。
“怪不得你那宝贝它,怪不得你会那生气……”
他转过身,脸色就这会儿功夫便苍白若纸,没有丝血色,比还像个病重人。
“宁郁,……”
心头微颤,看眼维景道人那头,小声道:“有什等做完法事再说。”
,每部分十分钟,中场休息十分钟,共小时。”他点燃三柱香插进身前香炉,抽出别在腰带上木剑,用剑尖按下地上台黑色收音机,下秒磁带滚动,从喇叭里响起标志性,含有唢呐锣铃以及诵经声道教音乐。
“迎灵!”大喝声,维景道人舞起木剑,口中跟着念诵经文。
宋柏劳安静站在身旁,看会儿忽然问:“这样做真有用吗?”
老实说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未出世孩子有没有“灵魂”,做这些也不过图个心安罢。
“希望有。”追随着维景道人场中身影,说。
再次谢过他,与他告辞。
抱着花盆沿着山路而下,宋柏劳直
他怔怔点头,重新安静下来,直到法事做完都没再出声,甚至连视线都不曾偏移,全程落在那盆土上。
看到他这样,知道他并非不在乎,也会觉得“痛”,照理该感到爽快,可却做不到。
没有办法因为别人痛苦感到快乐,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建立快乐。
整场法事做完,不多不少正好个小时。
维景道人深吸口气,执剑于眼前,左手并起二指从上至下抹过剑身,收尾呼应,将剑收到身后。
之后宋柏劳没再说话,十分钟后,维景道人停下诵经,将木剑置于桌面,执起边上华幡,再次大喝:“沐浴!”
他在只装满水铜盆上摇晃幡旗,嘴唇快速嚅动着,接着把掀开供桌上之前直用红布盖住事物。
花盆摆在桌上,泥土蓬松干燥,幡旗在它和铜盆两者之间来回移动。正被这突如其来环节惊得怔愣当场,身旁宋柏劳朝供桌方向迈步。
下看向他。
“那盆花……”他反复呢喃着三个字,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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