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怔然半晌,心脏毫无来由地,迅猛猝然地,刺痛下。
“你们最终都会抛下,离而去……只有个人……”他闷闷地,声音逐渐隐没在叹息中。
环抱着身体点点沉重起来,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忍不住推推他。
“……宋柏劳?”
回答是耳边沉沉
时没言语,对这个问题十分措手不及。他误会时候,当然会有埋怨,甚至心生痛恨。可现在,又要“恨”他什呢?
迟迟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不恨。”他注视着双眼,因酒醉而显得湿润黑眸渐渐黯淡下来,“你不爱,也不恨,你对没有任何感情。你可以喜欢任何人,但独独不喜欢,因为做太多错事,因为不值得,你不可能再原谅……对不对?”
下子又不确定他是不是真醉,他这会儿逻辑性简直比清醒时都要强。
“你醉。”想拉他起来,他却把抓住手,将拽到他腿上。
只,郁郁寡欢,腿上摊开本书,正低头细看。
走近,才发现那是宋霄摄影集,里面夹着信被取出来,放到茶几上。
就有些心虚地别开眼,在茶几与沙发之间地板上发现只碎裂酒瓶。酒液浸染地毯,成为浓重酒气源头。
宋柏劳迟缓地抬头,看到是,笑笑:“你来……”
有人喝多脸会越来越红,有人却相反,只会越显苍白,宋柏劳就是后者。
摄影集应声而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声响。
他紧紧搂住,埋首在颈边:“就算说对不起,你也不会原谅……”
灼热呼吸喷吐在肌肤上,抑制不住地颤颤。掩藏在重重酒气下,他身上信息素气息甫入鼻端,就成功抚平胃部不适,魔药般,让无法控制地更偎向他。
“你不说怎会知道呢。”闭上眼道。
印在颈窝处唇似乎形成个弧度:“不要。”他低声拒绝,“那样就真……什也没有。”
见他脸白没点人气,语调也分外拖沓,知道他该是喝不少。
宋柏劳朝举举膝盖上精装书,又指着茶几上信道:“这是妈出版摄影集,那些是小时候写给他信。很想他,但不知道要怎原谅他……原谅有时候也很难……”
他显然是醉,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回去睡吧,已经很晚。”说。
宋柏劳摇摇头,突然像是有些期待地问:“宁郁,你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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