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手腕走向病床,回过身时,看到他脸上闪而逝无措。他本就高大,乍看起来甚至有些笨拙得可怜。
别开眼,说到做到,不再说话,也不与他视线接触,掀开被子打算睡觉。
眼角余光里,他在原地站会儿,又默默蹲下身。
偷眼看,发现他在捡碎掉玻璃渣。
在他抬头瞬间,又赶忙闭上眼装睡。
送人双鞋支笔口锅吗?宋霄当年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他紧紧攥着,力道大到惊人,叫有些疼,“你是不是还想学他不辞而别,生完孩子就永远离开?”
“没有。”挣挣,不知道他怎得出这结论,“你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都不晓得能不能活到生完孩子,哪里可能想那远?
“骗子。”
手颤,水杯不小心滑脱,摔在地上霎时四分五裂。
他看也不看,继续说:“不会让你有机会丢下。如果夏家觉得是第二个骆青禾,那就大错特错,就算是死也绝不屈服于本能。你也别想离开!”
他隐忍多时霸道本性,可算是显露无疑。
从下午开始,心里就憋着撮火,而他现在着实又浇捧油。
“你能不能别总是骗子骗子?”用力挥,挣开他桎梏,“你如果不会好好说话,那们就不要说。说得你都不信,那你以后也不要问。”
发火,宋柏劳反而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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