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鸿雪觉得开心。
他甚至甜蜜地笑道:“学兄,你唤字。”
柯鸿雪偏过头看眼窗外,很突然地另起个话题,说:“你知道吗,这间院子差点就叫寒英阁。”
那座漆红阁楼,原是搭起来给他赏雪用-
淞园本质上来说,其实
沐景序却道:“他很冷静。”
“哦?”柯鸿雪挑眉,“怎记得下午他颤颤巍巍赶到河边时候,都快心痛地晕过去?”
他明显意有所指,双目眨不眨地盯着沐景序,沐景序皱皱眉,动作微顿,抬眸看回去。
对视不过三两瞬,柯鸿雪主动认输,笑着低下头继续帮他大理寺少卿批改公文,只道:“学兄,你说你想给天下挑个明君,不拦你,只希望你别挑错人还将自己累死。”
柯鸿雪这个人,说正事都有三分不正经,他这话出,沐景序未曾应声,而是问:“所以你今天那般回宿怀璟?”
序回来时候,红漆阁楼上已经没人。
小院内东西两边共四个厢房,谁也不打扰谁,沐景序回房经过柯鸿雪房间,透过窗户纸往里看眼,没有丝灯火,他便目不斜视地回自己房间。
蜡烛点着,房间里很是亮堂。
柯鸿雪应该已经洗漱过,换下那身火红袍子,只穿身月白中衣,发未束冠,随意散落在身后,相当轻佻地坐在案前,手里拿着根沾墨毛笔,正对着桌子大理寺卷宗批批改改。
听见声音,柯鸿雪头也不回,笑着说:“学兄,你不若把录去大理寺给你做副手好,这些打打杀杀偷鸡摸狗鸡毛蒜皮案子,看起来多费眼睛,可舍不得你眼睛累坏。”
柯鸿雪反问:“说有何不妥?”
沐景序突然动怒气,沉声道:“柯寒英!”
柯鸿雪愣下,有些讶异地放笔,抬眸看向沐景序。
他学兄贯冷静,眼眸如山顶终年不化积雪,冷漠、疏离,看似这世上任何人跟事都不值得他费心多看点。
而今却因为这点怒气,带上几分生动。
沐景序没吭声,换下在外面穿袍子,便也坐在柯鸿雪对面,将沓卷宗调转方向,顺手从笔架上拿下根毛笔,沾沾砚台里墨汁,就跟柯鸿雪起处理起公务。
柯鸿雪微顿,抬眸瞥他眼,清浅地溢出声笑。
“盛承厉吓坏?”不知过多久,柯鸿雪随口问。
死是月容,盛承厉从小到大嬷嬷,五殿下能出冷宫还是月容拼死求到太医院才换来皇帝心软。
她死在宫外,盛承厉理应受到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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