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璟微微抬头,正说话人立刻情绪激昂,受到鼓舞般,当即唾沫横飞、滔滔不绝。等到兴尽而止,满眼亮晶晶地望向宿怀璟时候,后者却脚步快,便径直出州府衙门,小跑到容棠身边,低下头温柔地问:“等很久吗?”
容棠递给他个眼神,宿怀璟微微怔下,无奈地笑下,回过头就刚刚那位大人讲内容给出点自己见解,然后笑着道:“各位大人,家夫君来接回家,明天再见。”
落日熔金,烟火与晚霞相应散落,宿怀璟说完,也不管他们反没反应过来,转身便牵起容棠手,起往麟园走去。
容棠愣愣,耳根微红,有些憋屈地望向宿怀璟,忍又忍,问:“你怎每次
,两旁每走上几步路就会看见堆堆燃尽黄纸钱,有些还幽幽冒着微弱红色光线,显是刚刚祭拜完。
容棠步行出府,顺手买两大摞纸钱和元宝,纸扎馆里金童玉女他也想买几对,车马豪宅他也想买,但到底还是做罢。
太过隆重反倒奇怪,因此他只挑些不会出错白事用品,结账让双福拿着回去,自己则慢悠悠地荡到州府衙门接宿怀璟。
宿怀璟并不是正规*员,向也不怎会到州府来,只是恰好前些日子赈灾银下来,吕俊贤也被押解回京,江善兴仍然在杭州回不来。盛承鸣个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处理整座苏州府赈灾事宜这样庞大工程,没办法,这几天清晨日日都要跑到容棠住院子里问好,赔着笑脸把宿怀璟从麟园拉出来。
容棠无可无不可,盛承鸣脸上堆着笑,两人情绪都正常得很。唯有宿怀璟,每每清晨被二皇子拽,再被容棠赶,苦兮兮哭丧着脸步三回头哀怨地看着容棠,弄得他就特别于心不安。
没办法,容棠就只能每天黄昏时分去苏州知府接宿怀璟,然后再起走回来。
苏州城内人文风情,便在他们这样日又日迎着日暮归家短暂旅途中,点点渗染进脑海。
容棠走到州府衙门前,守门侍卫对他早就脸熟,见状忙陪着笑脸请个安,就要迎他进去。
容棠摆摆手,示意不用麻烦,在门口待没小会儿,便有几位穿着官服人齐走出来,行走间仍在高谈阔论,言语谈话里全都是关于苏州城内最新政策讨论。
被他们簇拥在最中间人正是宿怀璟,只有他个人没穿官服,偏偏其他人每说完段话都会有意无意地望向他,也不知道是想得到他应和还是反驳,反正就是想要他给个回应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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