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空间紧凑,二人又贴得极近,点点微小表情都逃不过另人眼睛,容棠抿下唇,到底没有答话。
他本能地感知到危险。
宿怀璟分明是笑着问他,如孩子般跟他靠拢在起取暖,可容棠只觉得危险。
他长久不应,宿怀璟反倒不恼,笑道:“棠棠,给你三个问问题机会。刚刚已经用掉个,你还有两个。”
容棠陷入长久无声和迷茫,情感上他清楚宿怀璟不会对他做出任何不好举动,可理智上,按他对宿怀璟解,这分明已经是大反派发怒前预兆。
容棠:“……”你真好烦!
他哽下,只能顺着宿怀璟问话继续:“金吾卫,陈飞。”
这次反倒变成宿怀璟怔住,顿住几秒,低下头轻轻笑开:“早说你聪明得厉害。”
分明是夸赞意思,容棠却点都高兴不起来。
宿怀璟推推他:“棠棠,往那边去点儿。”
他自己家如今被人霸占,偌大皇城,只有长公主府对面那座宅子还保留着点他儿时记忆。
虽然荒凉、至少如旧。
容棠有什权利去毁掉它呢?
可他不敢实施想法,有人替他做。
容棠沉默半晌,主动对上宿怀璟眼睛:“所以是你放吗?”
容棠剜他眼,还是乖乖地裹着自己小毯子往车厢另头让,宿怀璟便顺势也坐过去,重新铺开张毯子,搭在两人身上,自己则用脚压着容棠被子。
暖黄烛光照,温情极。
宿怀璟慢条斯理地解释:“端午节那天在长公主府外看见他,他欠棠棠个人情,找到他借此要挟,座荒废多年宅子而已,便是不小心走水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他只需要在准备动手时候,确保显国公府周围没有巡查金吾卫就可以,于他并没有什损失,还可以还救命恩情。”
宿怀璟说完,抬眼望向容棠,问:“是这样吗?”
他这问,容棠刚想浑水摸鱼趁势点头想法凝滞瞬,腿上搭两层毯子,浑身都暖呼呼,他却时不知道宿怀璟究竟是什意思。
宿怀璟弯唇反问:‘棠棠觉得呢?’
“……你好烦。”容棠实在是没忍住,小声抱怨句。
车外温度极低,他把自己缩在软乎乎毯子里,烛光微弱,小兔子般抬着双亮晶晶眼睛略带幽怨地看向宿怀璟。
宿怀璟微顿,旋即便笑开来,大方承认:“是烧。”
容棠不语,等他下半句,宿怀璟却歪歪头,挑着眼睛问他:“棠棠不问怎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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