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苏州府内别,他们半年没相见,这
——他贯会隐藏。
容棠敛下眸子,压压那点心疼。
过今夜,年轮便转到庆正十年,殿中这些享着歌舞酒宴人,全都会迎来命运指引。
春天,三皇子盛承星再办折花会,五皇子盛承厉出宫立府;夏天,怡妃产子,晋为怡贵妃,过半月,四皇子不甚感染暑热,殇;秋天,武康伯谋反,二皇子流放,张阁老乞骸骨告老还乡,怡贵妃贬为答应,八皇子过继到皇后膝下抚养;冬天,西南总督张保山贪污军饷被枭首,其岳父兵马大元帅夏经义痛失左膀右臂,三皇子党受重创。
这年之后,二皇子被贬为庶人,三皇子权势渐失,四皇子殇没,硕大宫廷,独领风骚变成五皇子盛承厉。
心喝着碗里汤,感觉多往那边看眼怕都会被沐景序押去大理寺候审。
宴席过半,众人遥祝圣上万岁、怡妃龙胎安稳、夏元帅身康体健、张阁老老当益壮。
派寒暄过后,话题终于引到他们这边。
仁寿帝放下酒杯,锐利眼眸在大殿内扫视圈,朗声道:“柯家那小子今天是不是也来,怎没瞧见人?”
柯鸿雪闻言,立马放下碗筷起身,向仁寿帝行礼:“陛下万安,微臣在此。”
而也正是这年秋天,宿怀璟入御史台,同年冬天,奉旨督办张保山案表现突出,仁寿帝青眼有加。
庆正十二年大戏落幕,十年斗争全都放在台面上,唯有庆正十年,京城水是潭深不见底暗河,稍踏足便会卷进漩涡被吞噬骨肉。
回到席上,依旧歌舞奏乐、美酒飘香,后妃其乐融融,百官奉职循礼,柯鸿雪不卑不亢地回复仁寿帝话:“谢陛下隆恩——”
仁寿帝打断他:“别急着谢恩,听老二说,这次江南水灾,你出力良多?”
此言出,殿内杯盏交错声音都降些许,容棠抬头,遥遥望盛承鸣眼。
“免。”仁寿帝大手挥,问:“太傅与你爹可好?”
“祖父与父亲切都好,微臣进宫之前,爷爷还多次叮嘱定要记着向陛下请安。陛下相邀,祖父因身体原因无法前来,内心实在惶恐不已,还请陛下降罪。”
“哎!降什罪?”仁寿帝笑着反问,“太傅年事已高,幼时没少为朕学业操心,而今年迈,身子不爽,朕怎会因为这点小事责罚他?”
容棠没胃口,放下碗筷,安安静静地坐在边,宿怀璟顺势捏住他手,默不作声地反复轻揉。
容棠扭头瞥他眼,却没看见他脸上点外露不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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