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心里憋屈,盯着碗里只手指长海参,不想搭理宿怀璟,也不想给他玩自己手。
柯鸿雪却从容地将话题引到他们身上:“微臣只是恰好途径江南,偶遇灾情。家父曾说,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微臣家业能在大虞有袭立脚之地,全凭陛下宽厚恩惠,理当事事以为陛下分忧为先。微臣身为臣子,若仅仅是散些家财,为陛下尽心尽力,就能当得上陛下句出力良多,实在问心有愧。比起微臣,还是沐少卿与宁宣王世子殿下更加操劳。”
容明玉原端坐前桌,闻言身形僵僵,跟着众人目光回望,审视自己这位直没放在心上嫡长子。
容棠心里有些发蒙,觉得这压根就是柯鸿雪给自己下个套,面上却不显,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处,气色虚浮,当他病秧子。
仁寿帝沉默瞬,问:“景序劳心朕倒是清楚,只是这棠儿,又在水灾中做何事,让你这般赞扬?”
位鲁莽皇子在朝中历练许久,脸上已经隐去开始天真莽撞,添几分沉稳厚重。
可他与容棠对视,先是愣瞬,紧接着便主动向他点下头问好。
容棠回点,正要移开视线,恰好撞进道幽深眼眸。
他皱下眉,正要望过去,宿怀璟在他耳边低声唤句:“棠棠。”
于是容棠立马便将目光收回来。
柯鸿雪佯装惊讶,望盛承鸣眼,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漏嘴样子:“殿下竟没禀告陛下吗?”
盛承鸣起身,向仁寿帝告罪:“父皇恕罪,表兄心地善良,身子却弱,经不起过多颠簸和操劳,他不愿领这功劳,儿臣才直瞒下来。”
歌舞已休,韶华殿格外寂静,他俩这唱和,不知情人还以为柯少傅明褒暗贬,实则是要参容棠本。
仁寿帝面色沉下来,低声道:“究竟何事?”
柯鸿雪赶忙上前步,跪下回禀:“原也不是什大事,陛下切莫动怒。只是江南水灾从六月中旬便开始,微臣是到七月上旬才到苏州府;朝廷赈灾银子虽路快马加鞭护送,但京中离江南毕竟路途遥远,直到七月半之后才下发到各州府。因此——”
他是要跟男主见面,但如今情况是盛承厉试探良多,容棠分毫未曾,bao露,大可不必上赶着去探他究竟是什情况,总有人自己憋不住。
宿怀璟捏下他手,语调清浅又疏松平常地说句:“别看他,会吃醋。”
“……”
容棠真快无语死,他就不该提起那个该死梦!
他怎知道大反派真能把个梦当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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