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厉收敛刚刚那几分做出来楚楚可怜,眼底闪过丝莫名不解和抗拒,沉默瞬,才道:“宿大人不必客气,表哥特意从院中赶来接,已经足够重视,并不会介怀。”
“是吗?”宿怀璟轻轻笑声,偏过头意味不明地看容棠眼。
后者心下骇然,大骂盛承厉这狗东西又坑他,忙双眼坚定地回望宿怀璟,示意自己对盛承厉谈不上点重视。
宿怀璟外袍因为被秦鹏煊抓过,扔在马车上,外衣又脱下来给棠棠挡风,此时穿很是轻薄,被湖面冷风吹,自然而然地就当着盛承厉面将手探进容棠外面蒙那层衣服里,隔着他手捂着手炉,光明正大地取暖。
容棠微愣,甚至觉得他手分明比手炉都要暖和几分,也不知道做什非要凑过来。
容棠动作僵,心下微沉,转过头看向盛承厉,却讶异地问句:“殿下何出此言?”
这话有很多种可能解释,最明面上不过是容棠方才让他不要再喊自己表哥,某种意义上便是不承认盛承厉跟他有什亲近亲缘关系。
而另种更深含义,则只存在于前两世男主和容棠之前。
容棠甚至饶有兴趣地想,他到底算不上太蠢,叫是表哥,而非其他什更为离奇称呼。
比如先生,比如阿棠……
他这样想着,手往旁边挪挪,给宿怀璟分去部分热源。
宿怀璟漫不经心地问:“来之前听见你们在聊天,聊些什?”
说着他手指轻之又轻地在容棠手背上摩擦下,容棠宛如被电流穿过浑身般,瞬间坐直,认真回道:“殿下问个听不懂问题,正在问他为什那样说。”
他看向盛承厉,又问遍:“殿下方才那话是何意?殿下与,身份有着云泥之别,那样话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难保不会成为弹劾把柄,还请殿下说清楚为好。”
宿怀璟低下头,唇角溢出抹浅笑,暗暗摇摇头,手
吹过阵冷风,容棠不自觉打个寒颤,自己都说不清是被冻着,还是被盛承厉恶心。
身后却传来道沉稳脚步声,宿怀璟将茶壶放在亭内石桌上,又脱下自己外衣替他盖在身前。
容棠刚想问他怎没穿袍子,抬头对上宿怀璟眼睛,看见其间暗含丝责备,莫名心虚,没敢多嘴。
大反派全程不发言,替容棠倒杯茶,坐在他身边,而后抬头,音色清雅干净,跟这湖面风声连在起,只让人觉得舒服。
他说:“五殿下纡尊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切莫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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