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莹视线往远处落下,又很快收回来,向容棠盈盈拜礼:“多谢弟弟,方才那个问题有答案。”
容棠站定,静候下文,身后却传来道脚步声,他刚回头,便撞进宿怀璟胸膛。
容莹低头笑开,转身就走,到底没给容棠答案。
容棠懵下,伸伸手,下意识想追容莹,宿怀璟却趁势握住他手腕,笑着问:“跟堂姊说什?”
容棠无奈,转神功
还是长袖善舞柯少傅从淞园回来,摇着把扇子,笑吟吟地说:“出位女状元呢。”
没有几个人知道魁首诗是容莹写,可柯鸿雪又怎会是普通人?
容棠彼时读过那首咏春诗,只觉得柔情里面藏着豪情,是不可多得才气。
而今他与容莹这般说,后者怔愣在原地许久,眼眸中闪过阵阵动容。
容棠并不催促,只是站久有些疲倦,开始不着声色地换着重心缓解疲劳。
活过这几年,这才有大家眼中‘随心所欲’活法。”
容莹怔住,回过头看他。
常人说自己将死,多有不甘自弃,可在容棠身上,她看不见点不甘愿,只是在寻常地说件既定事实般。
无法改变天命,索性去接受。
可他接下来说话又与这番言论截然不同:“但堂姊不样,你是这届折花会上女状元,若有喜欢公子,自是可以红妆绿衣,嫁与好人家;若是没有,难道要听从父母之命,浑浑噩噩过剩下来几十年吗?”
直到容莹定下心来,问他:“若是不想话……该怎做呢?”
容棠略松口气,道:“祖母信佛,又快到初,堂姊不妨问问祖母要不要去陀兰寺请柱香,再吃几天斋饭清清心灵。届时佛祖若是做出什指示,便不敢不从。”
他说得清浅极,点也没有算计长公主愧疚和惶恐,容莹愣神看他许久,蓦地下笑。
她说:“从小就都说你聪颖,只可惜魂不归体多年得痴病,如今好果真令人钦佩。你这般谈吐与计谋,倒开始盼着何时有灵丹妙药,拔你体内那些顽疾才好。”
容棠微微点头:“便借堂姊吉言。”
容莹面色遽变,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容棠微微笑开,卸几分严肃与认真,温声道:“堂姊诗写得很好,哪怕冠上他人名姓,仍旧令人钦佩。”
庆正十年折花会相较上年来说,多更是京中才子佳人。
正值科举,虞京停留国境各处学子,恰好来赴这场繁花盛景。
容棠却没多少兴趣,宿怀璟又没有假期,他们便干脆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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