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硬起来?
容棠眉心越蹙越深,宿怀璟往前逼近步,容棠大骇,
宿怀璟挑眉:“棠棠才不讲理。”
……恶人!
倒打耙!
容棠气结,刚想跟他争辩,宿怀璟却慢声道:“这是风月楼,棠棠连嫖资都没给,就帮你弄出来,你倒反过来怪?”
大反派这句话说得理所当然极,以至于容棠有瞬间恍惚,几乎以为自己幻听。
古朴精巧木制床榻,几近透明绡纱床幔……
无不眼熟,无不惊心。
屋内有张圆桌,桌边有圆凳。
床榻到凳腿距离,恰好是他跟宿怀璟手腕上,那根不时泠泠作响细金锁链长度。
每个画面都清晰又熟悉,每件陈设都可对上初见影子。
间规模较小包间。
香薰被灭,临河窗户开着,晚风吹进房间,冲散空气里萦绕不绝甜腻,带来点秋夜应有沉静清淡。
有人临窗而立,眉眼如墨,神色冷清,与周遭所有似是而非欲望纠缠全都格格不入。
柯鸿雪关上门,笑着望过去:“学兄——”
“跪下。”沐景序打断他,深冷眸子隔空望过来,如同尊不容人间玷然高天神祇,偶然错留人间-
他定下心沉思许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在说什?!”
什嫖资?你是小倌吗?!
还有什就弄出来?要不是你瞎作弄,能硬起来?!
想到这里,容棠找回几分理智,薄唇轻抿,眉眼间闪过丝怀疑,有些没理清现状。
大夫分明说他这病与身体情况挂钩,弱症日不痊愈,几乎就日不能人道。
当时暧昧却清白,如今清白喂狗。
容小世子时无言,背过身穿好衣服,在地上跪坐许久人终于起身,鼻尖与衣领上全都沾几分无法解释白。
宿怀璟情绪得到安抚,不似兽不似蛇,也不是什要毁天灭地大反派,只是只纯良又乖顺宠物,乖巧地望着自己饲主。
他伸出舌尖舔舔唇角,似在感受事后余韵,笑着问容棠:“棠棠舒服吗?”
容棠沉默很久,低声开口,似怨似恼:“你很不讲理。”
说不清到底是酒意醉人,还是身前所有景象都过于玄幻,以至于让人宛如置身梦中。
视线明暗交错,窗外月光清凌凌照进屋内,见证着烟花之处,另场算不上清白纠缠。
容棠浑身都在颤抖,快要溺死,也快要喘不过气。
结束之后,他看着自己指缝间拽掉几根明显不属于自己头发,仍旧片茫然。
月光散落屋内,他终于看清身处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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