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序微微蹙起眉头,抿抿唇,久违地感受到丝若有若无惊慌。
良久,柯鸿雪笑够,抬起头弯起眼眸看向沐景序:“你不知道在说什,可知道。”
外面突然传来阵小范围骚乱,不知是何缘由。
有女子惊吓尖叫声音,也有脚步凌乱踏上地板逃窜声响,门扉反复开启又阖上,切都躁动不安。
柯鸿雪隔着三尺距离望向大理寺少卿大人:“你来这里,非是为,也并非为宿怀璟,你确实有公务在身。”
柯鸿雪笑意更深:“大理寺少卿秉公职守,漏夜前来风花雪月之地,抓公然狎妓朝廷命官,下官无言以对,束手就擒,听候发落。”
他往后退半步,微微扬起头颅,说着听候发落,却以种桀骜不驯姿态看向沐景序,语调里竟带上几分嘲讽:“只是这般铁面无私少卿大人可否告诉下官,屋子共犯,为何独独唤人出来;无审判无刑讯,也无衙役见证,又为何滥用私刑见面就要跪下?”
“你究竟是在公正办案,还是在泄私愤?”
柯鸿雪步步紧逼,几乎不给沐景序个说话气口,惑人桃花招子里没笑意,死死地盯着他,凌厉而露骨,是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眼神。
沐景序动怒:“柯寒英!”
“万寿节将近,大绥使团前日入京中,大理寺得到线报,翰林院中有东山国细作,欲伪装成大绥探子,在京城引起骚乱,陷害大绥,引起两国纷争,借机使得皇帝扣下大绥太子,挑起战争,就像十年前那样。”
柯鸿雪说这些时候冷漠又疏离,分明透着深深不耐,却又比这世上大多数人都看得清二楚。
他望着沐景序略显错愕眼睛,道:“万寿节期间,京中各处全都增强防护,金吾卫日夜巡视,想要达到目,必须选择直以来就繁华所在。人多、流动性大,轻易多个生人,或者与同僚浑水摸鱼进去不会被人察觉。”
“赌坊、酒楼、青楼……”柯鸿雪笑笑,问:“学兄,你说这虞京城里,还有哪里比这风月楼更混乱,更适合惹出几
“盛扶泽!”柯鸿雪压着声音吼,空气里陷入死般寂静。
过很久,柯鸿雪冷声问他:“你究竟是怕害你宝贝弟弟,还是因为来青楼而感到不开心?”
沐景序沉默半晌,回他:“不知道你在说什。”
秋月挂在树梢,楼下河灯飘荡,风月楼里燕语莺歌如十年前,也如十年后,是销魂冢,也是极乐殿。
柯鸿雪低下头轻轻笑许久,很久很久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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