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棠棠事。”宿怀璟说,“是太没用。”
明明探出容棠脉象有异,也改方子,却
自己梦魇多久,他大概就衣衫单薄地在床边守自己多久。
容棠心里难受,轻声唤:“怀璟……”
宿怀璟打断他:“睡觉。”
容棠:“……”
他沉默片刻,噤声不言。
但他甚至学会针灸,容棠就觉得大反派不愧是大反派。
而现在大反派眼睛红彤彤,气息不稳,容棠就本能地想要夸他。
他轻轻笑声,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用指腹顺着宿怀璟眼角泪痕轻轻划拉下,开玩笑说:“怀璟好厉害啊,把从鬼门关拉回来。”
容棠本意只是想要哄下宿怀璟,想要他别这难过,谁知话音刚落,手腕便被人攥在掌心,宿怀璟几乎是跪坐在床下,直起身躯恶狠狠地盯着他,哑声道:“你也知道你差点要死?”
容棠霎时明,这样玩笑开不得点。
腹间,容棠张开口,任他掠夺、任他索取。
任他如将死之人样,亲吻他爱人。
可要死人分明是容棠自己。
良久,容棠已经分不清被渡几口气,也分不清回应多少次宿怀璟呓语般“棠棠”后,他终于被放开,真正意义上喝口温热茶水。
容棠睁开眼睛,扫视床头。
冬夜静谧,时辰或许还未走到丑时,容棠在黑暗里睁开双眼,点点描摹宿怀璟夜幕下容颜。
然后身边传来声叹息,大反派睁开眼,望向他,轻声问:“棠棠不想睡吗?”
容棠摇头,也小声地回:“你是不是吓坏?”
宿怀璟无言,盯着他许久:“棠棠也知道。”
容棠瞬间愧疚得无以复加:“对不起。”
宿怀璟在害怕,他怕极,以至于根本听不得丝毫跟“死”有关字眼。
容棠心里又阵不受控闷痛。
他张张口,不知道该怎哄人,脑袋往下垂垂,轻声道:“对不起……”
屋内阵寂静,宿怀璟沉默着收好针灸包,灭桌上蜡烛,再次爬上床,将容棠拥进怀中。
方才片混乱,容棠到这时候才发现宿怀璟甚至没穿件防寒外袍。
放着只医者针灸用布包,银针散乱着,并未按规格放回原位,其中根针尖上还凝着血珠。
宿怀璟会医术,容棠多少知道点。
久病成医,就连他自己,偶尔也能探探脉象,判下良恶。
宿怀璟照顾他两年,能看懂药材,学会艾灸,实在是很正常件事。
至少他时不时往药汤里加黄连百合,容棠也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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