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璟情绪差到极点,不自觉捏着容棠手,心底那些若有似无慌张快要藏不住。
容棠却反过来安慰他:“挺好。”
宿怀璟疑惑,眉宇中锁着层浅淡忧虑。
容棠说:“总比他直不出面好得多。”
天道对他男主偏爱到极点,谁都无法保证在盛承厉屡次失利情况下,会不会有什更为逆天机缘出现在他身上,与其想着
双寿布好早膳,四人落座用膳,容棠瞥见沐景序微微蹙起眉,结合宿怀璟明显低沉情绪,心下然,明白大概是出些不受控制事。
他吃进去口生煎,开玩笑地问:“是怎,盛承厉眼睛又好吗?”
宿怀璟抿唇不语,沐景序望向他,眸中闪过抹奇异色彩。
容棠微怔,轻声道:“果然啊……”
宿怀璟问:“棠棠早知道会这样?”
会觉轻佻,以为只是玩笑。哪怕是宿怀璟和沐景序听见,多半也不会有什不悦情绪。
容棠喉结却滚滚,望着眼前纵横交错黑白棋子,低声回:“或许呢,谁知道。”
柯鸿雪定定地凝望他,眸光无法对视,便望向他乌黑发。
良久,柯鸿雪轻轻笑声,意味不明地道:“近来偶尔会做场梦,梦里是泼天大雪,又是满地金箔纸钱,抬着具棺材,步步从柯府大门,走到郊外祖坟。”
他问:“世子爷,你知道那是谁吗?”
容棠:“随口猜,运气好猜中而已。”
这可不是什运气好坏问题,盛承厉眼珠是流云亲手挖下来盛在盒中送到宿怀璟手里,莫说盛承厉没可能将自己眼球取回去重新装上,便是装上去,也只会是个死物,没有任何使用功能。
可赴会各位官僚,今早在淞园门口看见却是完完整整五皇子殿下。
腿是好、眼睛是完整,消失三个月仿佛只是随性而为,从来就不存在什挫折与疾苦,甚至因为他即兴赴会,陛下特意命太监传话,令百官迎接。
这算什呢?
容棠沉默很久,抬眼望远处晨光和暮春朝阳,低声反问:“你说兄长究竟是冷清雪花,还是热烈朝阳?”
风过流云,阁楼上进行不该存在于这个时代对话,柯鸿雪无言半晌,轻轻笑下,放下棋子起身,整理好袖袍与衣摆,向容棠行个大礼。
彼此无需言语,全都明白这含义究竟为何。
因此容棠也没拦他,只将棋子颗颗回收,然后与柯鸿雪重新下局棋。
等宿怀璟和沐景序回来时候,棋局正下到半,各自分不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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