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点点头,抿下口清茶。
柯鸿雪笑说:“这桩桩件件全都需要缜密部署,次御前失言不至于引发这多事故,但若是好好谋划,三位娘娘及他们膝下三位皇子,全都会被算计。先借蕙贵妃口将事情闹大,然后从皇后宫中传出毒草信息,引起皇帝怀疑,使帝后离心;再将矛头指向蕙贵妃,使其竭尽全力自证清白,查出真凶。”
“不费吹灰之力为母妃平冤,又可以打压其他皇子,更能将自己塑造成个小可怜形象,不得不说,咱们这位五殿下心思之深,令人害怕。”
柯鸿雪低低地笑,似乎已经默认盛承厉完全有能力做成以上那几件事。
但他还是问句:“世子爷打算插手吗?”
吃什苦头?”
容棠瞥他眼,视线又落到书房窗后正处理公务沐景序身上。
柯鸿雪瞬间就笑:“你看学兄做什?”
容棠摇头,淡声道:“只是突然意识到,你好像从来没有完完整整地称呼过盛承星为三殿下。”
柯鸿雪微怔怔,还没等他出声,容棠回他前面那个问题:“盛承星到底是皇子,素来风流是全皇城人都知道事,这次事故往小说,无人引申弹劾,大家也不会真往淑妃身上提去。于他而言损失,不过是短时间内帝心不悦。”
沅沅捉到只蛐蛐,正兴奋地放到竹筒里就要往外跑,找他前些天结识邻居小弟弟斗蛐蛐玩儿。
容棠叮嘱句小心点,然后摇头:“不打算。”
柯鸿雪有些诧异:“为何?”
既然已经猜到他之后每步行动,为何不设计阻拦
“你觉得会无人引申吗?”柯鸿雪问他。
容棠摇头:“既然做局,自然要用到极致。”
他说:“皇后宴上离席,是因为八皇子突发高热,之所以要将年幼皇子也算计到这环来,是为借皇后手引出当年毒物,二来大抵也存想要戕害幼弟心思。”
“三皇子席上失言,已惹得皇帝动怒,牵连蕙贵妃。以贵妃娘娘那骄纵性子,断然不会吃下这个亏,必定会闹得整座宫闱不得安宁,言语间恐有失格。这个时候抛出淑妃和大皇子当年死亡另有隐情,陛下厌烦、皇后心力不济,怡妃——怡答应极有可能反扑,打蕙贵妃个措手不及。”
柯鸿雪挑挑眉,接道:“幕后黑手原就是怡妃,所以她更清楚该怎去栽赃陷害。此举来可以打压素日压自己头蕙贵妃,二来于其自身有望复宠,三则若是八殿下在此次事故中有所闪失,她或许能设法将亲子接回自己膝下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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