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许多形容少年意气词语,总逃不过光风霁月、剑眉星目。
忽略所有固有成见与恩怨,宿怀璟以旁人视角来看,盛承厉确长副很有优势皮相。
他凝眸思索下,这人如今好像才十八岁。
自己十八岁那年……
不知想到什,宿怀璟扬唇浅浅勾出个笑意,真切许多:“殿下。”
丑陋扭曲伤口上霎时长出朵小花,恰如虫蛹蜕变成蝴蝶-
天家秘辛向来是无法在民间广泛流传,太后出殡当天时插曲纵然沸沸扬扬,可三五天过去,便再也无人敢公开讨论。
太后娘娘入土为安,皇帝陛下称病卧床,平头百姓只是日日地过他们谨小慎微不敢妄言日子,生怕哪天会因为口舌之快,穿着盔甲金吾卫执着长枪敲开院门,将他们全部抓进大牢。
那是有目共睹诡异,更是无法言说冤屈,可偏偏无人敢议,无人敢说。
宿怀璟坐在鎏金楼上,看虞京城内熙攘人群,唇角勾出个略显讽刺笑意。
他才二十岁!
他还日日纵欲!
容棠越想越气,眼睛里冒出小火苗,看宿怀璟神色秒赛秒冷厉凶残。
大反派不受控制地轻轻抖下,难得认怂地缩回手,掐下手指指尖,低声道:“好吧,都听棠棠。”
容棠情绪好点点,宿怀璟又不死心地将手重新挪过来,小小心地勾容棠指尖,声音微弱,带着几分示弱和央求:“棠棠不要生气,知道错。”
他并不起身,也不行礼,并非朝堂之上,也非宫闱之内,彼此都知道各怀鬼胎,实在懒得再在私下
他在这是为赴约,而邀约之人却迟迟未至。
他又等几息,楼下二胡弹唱又换曲,雅间门才被人推开。
宿怀璟眼色不变,依旧坐在窗边,漫不经心地看着金粉河上仿江南式样建造游船。
“宿大人。”声音自门口响起,几分清脆悦耳,确是普罗大众心目中公子端方应有音色。
宿怀璟终于收回视线,懒懒抬眸,说不上怜悯或是什情绪地,望来人眼。
容棠:“……”
好烦,他拿大反派真点办法都没有!
容棠沉默几秒,只能又剜宿怀璟眼,眼中气势却锐减。
于是后者绽开个甜蜜笑,便再次黏黏糊糊地蹭过来:“就知道棠棠疼。”
没有什经年不散疼痛,时间会抚平伤口,伤疤刺眼却不疼,只不过是警醒作用。可有人出现在时间之外,小心翼翼地将手指贴上伤痕,轻轻抚摸,低声问他:“疼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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