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栾:“…………”
这掌并未近顾悬砚身,整殿都充斥着排山倒海而来威压。钟衍浑身修为被压制,灵力还未恢复,在这样威压之下只觉得仿佛骨肉俱碎,痛得嘴角都溢出血。
顾悬砚胸口伤也鲜血如注,浸透衣衫。他脸色已经发白,眼睛却亮若星辰,在威压之下不闪不避,剑势磅礴而出,居然生生破开仓栾周围屏障!仓栾立刻运刀而抵,却慢息。
就在这息之间,顾悬砚剑已经横于仓栾颈间。
顾悬砚几乎已浑身是血,手中剑却纹丝不动,仓栾没想到对方居然真能靠息之差胜过自己,面色阴晴不定。
此时,钟衍忍着痛赶紧喊道:“等下!”
仓栾终于褪去刚才和善皮囊,右手伸,手中凭空出现把长刀。他傲睨着阶下顾悬砚:“蜉蝣撼树。”
顾悬砚却不再答话,提剑掠足,直刺仓栾。
顾悬砚出剑极快,剑气凝成股寒霜,长啸着奔向仓栾,仓栾同样扬刀斩,刀气与剑气相撞,在空中猛然爆开。爆裂声中,顾悬砚飞身而起,转眼间已经到仓栾眼前,又出第二剑,直刺仓栾眉心。
饶是活千百年仓栾,也为剑中极重杀意皱起眉。
道修自诩正道,讲求顺天地,养万物,而得飞升,仓栾向来对此嗤之以鼻——什名门正派,不也有李淳之流人吗?但仓栾和不少道修交过手,却从未在他们身上感受到如此浓烈杀伐之气。
这下,两个人都向他看过来。
顾悬砚剑势顿,居然真停手。仓栾见状露出点笑意,看着钟衍道:“这位修者真是心慈手软——可惜生死关头,妇人之仁可是成不大事。”
钟衍赶紧问系统:“这次杀仓栾算是为保命吧?”
曾经因为三十分被念天夜,系统已经对他抠搜习以为常:“对,特殊情况,不扣分。”
得嘞,钟衍立刻抬头看着顾悬砚,语气诚恳道:“动手吧。”
不适合修道,更适合入魔。
仓栾惋惜叹口气,运转起周身修为,在身边以灵力筑起道屏障,随后提足刀挥向顾悬砚胸口!
这刀带着扑面而来杀气,顾悬砚立刻旋身避过,胸口却依旧被余威破开皮肉,瞬间鲜血淋漓。他却不去看伤口,转腕又挥出剑!
转眼间,两人已经数次交手。
顾悬砚每剑都带着破釜沉舟气势,裹挟着巨大修为而来,却又如江涛拍岸毫不停歇。仓栾皱起眉,时居然有些接不住,终于在又见剑而来时后退步,收刀掌拍向顾悬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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