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实在不算好，钟衍怕他看出什
，立刻提起神，小心翼翼地措辞：“呃，毕竟是相识
师弟，许久未见，
时想起来
。”
此
“因为昨晚
们是走进来。”顾悬砚叹口气，笑道：“师兄，走吧，只当是在青岩。”
青岩门派之中，弟子不许御剑而行。众人上下山都习惯，因此两人并不觉得十分费力，慢悠悠行于山间。钟衍原本以为这座山有主，刚才无法御剑古怪是有人设阵法。但入山，山间时常传来鹤啼鹿鸣，派怡然自得。山间除他们，也没人留下痕迹。
“看过不少古籍，也没有此山记载。”顾悬砚道：“万物有灵，玄妙无比，不必深究。不过这山灵气确盛得很。”
行于山中，只觉得连修为运转都轻盈起来。
钟衍点点头，不去细想，转而道：“若是以后还能找到这座山，就来山中养老。”
火光之下，顾悬砚似乎是笑。钟衍看不真切，过许久才听见声低不可闻：“好。”
*
第二日，天光已白。钟衍和顾悬砚本就只在山脚，出山洞，立刻得以见山林全貌。
冰原之下湍急汹涌河水路分流，到这里已经成条清澈见底溪流，蜿蜒着流向不远处深林。钟衍看着面前山岳，长空之下，山风吹林，树影翻涌成绿色波涛。
顾悬砚与钟衍并肩而立，道：“原路返回已无可能，翻过此山看看吧。”
顾悬砚闻言看他眼，道：“师兄才过及冠，就已经在想养老吗？”
每天跟你勾心斗角，感觉已经七老八十。钟衍含糊道：“早作打算罢。”说完才想起自己都可能活不出个月，还是赶紧回青岩，看看青尤是否有办法，毕竟自己前几次死里逃生，全靠着青尤小药罐。
顾悬砚见他不再出声，问：“师兄在想什？”
钟衍实话实说：“想青尤。”
顾悬砚似乎没想到这个答案，沉默半晌才重复道：“青尤？”
钟衍点点头，两人掠足御剑，直往山顶飞去。过刻，顾悬砚轻皱眉头：“奇怪。”
不需要他说，连钟衍都发现不对，此次御剑用太久。按理说，此山并不算高，甚至还略低于青岩中众多奇峰。但两人御剑而行，居然过炷香时间还在山腰。
钟衍抬头看去，山腰之上云雾笼罩，居然看不到山顶。
两人只得先退回原来位置。此时钟衍在抬头，天色如洗，哪里有云。
钟衍不解道：“难道这座山还不许人进？可们昨晚都进来，总不能过夜翻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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