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抬眼与顾悬砚道:“若是没有,你可怎办啊?”
顾悬砚收回神识,低低笑出声,道:“是啊。”
两个人开着玩笑,气氛轻松得很。其实若真是四修中大拿真联合向
“为最珍视人,其他种种便都是尘烟,不值得提。”
季长云不再说话。
梁争看他眼,又小心措辞道:“其实也有很多修者觉得顾悬砚入魔也算情有可原,更是罪不至死——”
“师兄是希望若是真动起手来,能放水?”
梁争没想到季长云立刻看穿他意图,立刻红脸,季长云继续道:“若是真如师兄所说,顾悬砚是为守护心中最重,那就更该与全力以赴。”
匡扶正义,清除妖邪余孽而生,他习于正道,更该明白这些道理,却为何误入歧途?”
梁争听完,怔怔道:“师弟今日居然说这长段话啊……”
见季长云瞥他眼,梁争缩缩脖子,道:“或许是为秦鸣奚秦道友吧。”
说完见季长云脸“这是谁”表情,又赶紧补充道:“就是上次冰原之上……顾悬砚那位道侣。”
“……”季长云明显也想起上次事,停顿片刻,又道:“这和他有什关系?”
……梁争说不出话,红着脸低下头,看着脚下剑。季长云抬眼望向北荒深处。
步入小乘,五感更上层,他已经隐隐可见那座宫殿影子。
同样,宫殿之中顾悬砚也能感受到行人气息。
在钟衍最开始知道四修要来北荒时,曾经很从心想过要不要就躲在长津避风头。但转念想,矛盾日不解决,总会有这天。
避无可避,便只能提剑而上。
梁争没想到这件全修真界都知道事,季长云居然点也不清楚。转念又想,季长云心中向来只有大道,每日都在山中练剑,从来不闻窗外事,自然没听过这些流言蜚语。
“据青岩弟子说,秦道友上次被仓栾所擒,给他立心血誓——师弟也知道,心血誓除原主自愿解契以外,只有修为更高魔修能解。顾道友修魔或许有这个原因吧。”
季长云当然知道心血誓是什,他皱着眉,沉默半晌之后才道:“虽然情有可原,但为这种事就叛于大道,甚至入魔,未免有些因小失大。”
他说这种事不是指钟衍被立血誓,而是指情爱之事。梁争听懂,露出点笑意,语气温和。
“师弟,每个人心中重视东西不同。你为除魔卫道而生,心中天道最重,但或许对于顾悬砚而言,秦道友就是他心中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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