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跑到他面前:“这可是你欠人情,你现在不是不想还吧?”
盛珉鸥抬抬眼皮,语气轻缓道:“理解?有没有那种东西,你不是最清楚吗?”
怔,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上句话。
“没有良知,缺乏共情,不会为别人苦难而悲伤,对死亡也毫无敬畏之心。你要理解他什?”他并非和抬杠,只是真疑惑。
不知为何,听他这样说心里竟然觉得酸涩起来。
盛珉鸥看着他,半晌嗤笑道:“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你坚持这样想,那可能帮不你,另请高明吧。”说着他站起身,对身旁青年道,“吴伊,送客。”
他扭伤已完全康复,如今行走自如,不再需要手杖帮助。从说完最后句话后,他便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吴伊有些尴尬地看向和沈小石,不敢多说什,只是干笑着做个“请”手势。
沈小石脸色煞白,平时谁要敢这和他说话,他怕是早领子都给揪起来,现在却只是无助地拉住手,让再去和盛珉鸥说说好话。
“枫哥,……错,说错话。你能不能再去和盛律师说说,真不是故意,就是……”他低低垂下头,“二十年啊,人生有几个二十年?活到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四年。妈身体本来就不好,枫哥你知道里面是什样,她……她肯定撑不下去。”
其实想想他也不容易,谁愿意生下来就和别人不样呢?精神病态也是种残疾,他勉强亦算是个需要他人关爱残障人士。那对他好点,四舍五入就是向特殊人群献爱心。
“那就不理解吧,但案子你还是得接。”半跪下来,双手搭在他脚踝处,轻轻揉捏,语气有些狗腿道,“脚还疼吗?给你捏捏?”
他没有避让,也无呵斥,只是有些厌倦地看着:“你对你朋友可真好,现在像你这‘正常’人都很少见。”
假装听不
拍拍他手背,感到他直在颤抖,轻叹声,安抚他道:“行,你在这儿等着,去去就回。”
让吴伊陪着他,起身往盛珉鸥办公室走去。
盛珉鸥似乎早就预感到会追来,进屋时,他靠坐在扶手椅内,整个人面对着窗户,听到开门声也没有回头。
走到办公桌旁,敲敲透明桌面道:“小石只是有点着急,不是故意和你唱反调,你再给他次机会。那是他妈,亲妈,你也理解下吧。”
盛珉鸥支手撑着下巴,食指点在眼角位置,听说完仍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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