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什
？”
村长沉默很久，忽然偏头，苍老
手随手扯
片叶子给灵犀，声音轻不像话：“灵犀，还记得你经常在田埂上吹那首曲子吗。”村长说：“现在
和你
起吹。”
灵犀结果叶子，愣住，语无伦次：“不是，村长。风鸣哥哥他们现在……”
村长说：“灵犀，听话。”
灵犀布满伤痕手捏着叶子，僵硬很久，用手臂擦去眼泪，点下头：“好。”
灵犀半跪在地上，哭着看老人咽下最后口气。
他难过还没消散，转身，就已经被眼前场景给吓到。
整个村子都燃烧在大火中，熟悉伙伴大人全都变成怪物，像传闻里那样，赤红着眼、长着獠牙，脸上布着蓝色鱼鳞，没有理智没有思维，逮着人族士兵就疯狂撕咬。
血肉横飞，人间地狱。
灵犀感觉有人坐在自己身边，偏头发现是村长。
这些干什。
楼观雪温柔地将他脸上被溅到血抹去，语气轻描淡写：“于是，百年前，鲛族选择放任人族对神宫进攻。”
夏青手指紧。
楼观雪说：“他们猜没错，鲛人离不开通天海是因为神禁锢。可是他们忘，鲛人全部力量，也都来自于神对于侍奉者馈赠。”
夏青太累，闭上眼睛，意识惶惶，靠在楼观雪怀里。
低沉哀婉叶子曲断断续续，从废墟星火中传来，如阵潮湿雨轻轻缓缓，散去燥热。
夏青四肢百骸都在作痛，听到曲声，却下意识抬头。
他被楼观雪抱起，因为痛苦而迷茫眼被火光慢慢唤得清晰，浅褐色望向前方，愣愣照应天地。
整个村庄在烈火中燃烧，脚
现在整个村庄，没有妖化只剩下他们。
灵犀焦急地问道：“村长，他们怎？”
村长双目无神，神情麻木道：“都快死。”
灵犀：“什？”
村长坐在村口尸山血海里，看着村子里熊熊燃起光，梦怔般轻声说：“是啊，百年，才过百年，怎就忘记，鲛人死前就是这样。只是那个时候……不会有人会迷路。”
楼观雪道：“浮屠塔内神魂日比日,bao躁，生于通天海鲛族本来就易受影响，越是情绪崩溃越易疯魔。”
夏青又不太想昏迷，挣扎着睁开眼：“他们定会死吗。”
楼观雪淡淡道：“离开通天海，鲛人觉醒力量就会死。不过，没有人逼他们，都是自愿。”
自愿觉醒，自愿死去，自愿结束这荒唐屈辱错乱生，尽管没有轮回，尽管找不到归路。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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