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突然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可怕。
以后舒年偶尔还会向“他”请教,“他”都
“新娘戴上花冠,走到新郎面前,花煞便会离去。”
说到这里,“他”轻笑声:“花煞是女子不愿出嫁、含恨而终怨魂,这位新娘无意招来花煞,想必对婚事心怀怨恨。你可告诉她,她可以用救人为条件,退这门婚事。”
“有因有果,有予有得,终归是要偿还。”
“他”叮嘱舒年待事后好好休息,将他送出梦境。
舒年将信将疑地准备纸花冠,叫新娘戴上,果然新郎醒来。“他”对人心估量也准得可怕,新娘根本不愿意救自己丈夫,是舒年暗示她可以尽管提条件,她才雀跃答应。
郎性命危在旦夕,舒年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试遍任何他能想到办法,可惜没有种是奏效,只能勉强为新郎吊着命。
他身体到极限,撑不住,站着睡着,梦中见到“他”,“他”微微摇头,不甚赞许地说:“你许久未睡。”
舒年不理“他”,揉揉发红眼睛,逼迫自己醒来。
“他”向纵容他,任他来去,这次却少有地将他拦下,问道:“出什事?”
舒年不愿意说,“他”就迷他神智,让他五十地吐露出来。听后“他”沉吟片刻,对他说:“是‘花煞’。”
“他”不仅救新郎命,也救水深火热中新娘,舒年向“他”道谢,“他”笑着摇头说:“小事而已。”
“你怎会认识花煞?”舒年问。
“以前见过。”“他”看看舒年,忽然笑问,“有予有得,教你,你能否也答应件事?想叫你‘年年’。”
“……”舒年眨眨眼,“可以。”
“好。”“他”轻轻唤他,声音含笑,温柔如水,“年年。”
“花煞?”舒年正惊心于“他”又把他迷住,闻言被吸引注意力,疑惑地重复。
“他”为他讲花煞来历:在旧时代,新娘出嫁坐在花轿里,若是用剪刀自裁,死后就会形成花煞。
不怪舒年不知道这种鬼,实在是花煞本就罕见,在那个年代就很少有人知道,现如今又早没花轿,就算有所解,时间也很难能与花煞联想到起。
“花煞怕红纸与花冠菩萨。”“他”指导舒年,“叫他们寻来竹丝与红、绿、金三种色纸,以竹丝为架,做出纸花冠,再插枚花冠菩萨泥人。”
“他”边说,墙上悬挂仕女图徐徐变幻,仕女避让到侧,画中显现出纸花冠与泥人模样,细细地展示给舒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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