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处冒出棉花实在是过于显目。
叶笙安静盯着她。
就在这时,修灯大爷又给他打个电话来,嗓门洪亮。
“喂,同学啊,还有十分钟就到你们大学门口,你记得给开门!”
叶笙:“好,谢谢,现在就回去。”
小芳旁边有个非自然局人,双手落在她头顶似乎是在进行治愈,小芳呆呆地抬头看他眼。
所以是那个时候,她把针放在自己身上吗?
为什?
而李管家在清洗衣服时候又发现这根针吗?
叶笙紧皱着眉,
叶笙愣住,他记得非常清楚自己当时把针丢掉还给小芳。
他记忆不会有错。
鬼屋杂物间昏暗灯光下,这根细长银针散发着泠泠寒光,他手指摸上去,不自觉抿住唇。
不对劲。
上面那种属于缝尸匠常年用于缝尸血腥气、戾气已经消失不见。
他挂掉电话。
叶笙最后还是败于自己强迫症。拿起针、咬住线,动作快速穿针引线,捡起那个娃娃,时间紧迫,两三下把她手臂缝起来。
做完切后,叶笙跟黄琪琪说声再见后,就步调匆匆回淮安大学。
他回去时候,宿舍门口已经有个乐呵呵老大爷站在那里。老大爷动作麻利很快给他换完灯,叶笙又去五十块钱。他送大爷下楼后,回寝室,人生第
现在这根针,褪去血色,也失去所有邪性,完全看不出它原来在个C级异端手中。
像是列车给他留下纪念品。
“学弟,快五点,你可以先下班啦。”门外传来黄琪琪热情友善声音,“别太累,先去吃个饭吧!”
叶笙收回视线,想要离开,可是他强迫症又逼着他去看眼那个破碎布偶娃娃眼。
娃娃是个小女孩,灰色扣子做眼睛,身上穿着件黄色连衣裙,裙子上有脏兮兮脚印,看样子掉地上后还被人踩好几脚。
干干净净,简简单单,就像是根再简单不过绣针。
叶笙突然想起当时接待所里程局长话。
程局长说小芳没害过人会得到特殊处理,这种因为怨恨而死化为异端厉鬼,最好归宿就是得到“治愈”,平息掉所有委屈和恨意,找回理智,自己选自己消亡或是沉睡。
三十五年前初春,她为去淮城找丈夫而踏上那辆慢火车,几十年兜兜转转,那晚才算是到站。
叶笙把玩着针尖,闭上眼,任由大脑里记忆宫殿不断倒退回放,最后捕捉到他遗漏地方——他拿着手机捂着肚子,跟着程局长走出去时经过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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