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闭眼补眠。
电台主持人正在用夸张语气讲着淮城不久之前发生起冷库杀人案。死者被活生生冻死在冷库中,找到时,左右眼插入两根医用针管,长长针尖几乎穿过整个眼球。
血痕凝固在脸上,样貌诡异又恐怖,而凶手至今没捉拿归案。
实际上冷库照片没流出,针管插眼事存疑,警方也给出答案,是这个人喝醉倒在冷库,不属于他杀也就不存在什凶手。
但对于讲故事人来说,故事真相不重要,越离奇越好。
叶笙这觉睡得并不安稳。
冰凉鱼鳞项链握在手里,却像是团滚烫火。叶笙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低烧不断岁月,口干舌燥、四肢无力。
半夜时候,他骤然睁开眼,挣扎地冲进厕所。
哗啦啦,打开水龙头,用阵冷水浇脸后。叶笙站在镜子前,抬起头、发丝滴水,杏眸深冷望着里面自己。他眼尾红得像是团云。绯红色,灼灼燃烧。
叶笙深呼口气。真丝睡衣非常宽松,他伸出手往后摸,熟悉地摸到那块凹凸不平地方。
山村里,受到歧视是简直粗,bao硬刀子。后面上高中,群自认文明同学给他新软刀子。
偏见比无知更可怕。因为偏见,那群同学们对他每个动作都进行通自以为是分析。分析他原生家庭、分析他底层逻辑,然后得出他心理阴暗结论。
群脑瘫。
叶笙直没想好自己要为什而活。
所谓安稳大学生活,所谓回到阴山,所谓考公务员。不过全在复刻他认识个扶贫办年轻女人罢。
他将其不断夸大分析,借助各种假设,粉饰成出都市怪诞。
然而这座城市太大,每天都有无数人因为无数原因死去。
他从出生就有红色胎记,小时候皱成团。长大长开,形状像只挣开翅膀红蝶。
如今这只红蝶滚烫得好似能灼伤他指腹。
叶笙回房间看下时间,凌晨五点半。现在他也不打算睡,等到六点,没有跟宁微尘打招呼,直接出酒店。
叫辆车,回淮安大学。
坐上车时候,司机也是副早班没睡醒样子,听着广播电台。
那个女人笑起来时,眼神像是巍巍大山。
用双和外婆极其相似眼,凝视着他,对他说。
“将生命奉献给件自己认为有意义事,那就是活着最优答案。”
他人生计划真是发自内心吗?不,他只是在模仿别人人生罢。
参考别人人生意义,来给自己生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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