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如玉尖锐追问:“当初浮花门那个千巧长老,难道没有作恶多端?”
紫霄深沉看着她,沙哑道:“镜如玉,你心术不正。哪怕做事再滴水不漏,伪装得再好,骗过自己骗过,也终有露馅天。”
镜如玉不以为意:“哦,等着那天。”
紫霄背影立在青枫林尽头。
镜如玉忽然站起身来:“紫霄,们做个交易如何?”
镜如玉又道:“更让人惊讶,谢应从魔域出来,又闭关南山峰百年,真令人猜不透心思。百年啊,人心诡谲、风云变动,紫金洲三家蠢蠢欲动。可真好奇谢应出关后,面对这堆烂摊子会怎做?”
紫霄说:“你若是只是想说这个,不如直接去问他。”
镜如玉顾自笑起来:“问他?”她手指描摹过枫叶上细细密密纹路,摇头,眼神晦暗:“不,不想见谢应。”
紫霄沉沉道:“你怕他。”
这次难得换镜如玉沉默。
紫霄对镜如玉态度百年如日,沉默不言。
镜如玉说:“坐下聊聊吧。”
青枫林中,有方凉亭。
镜如玉手指捻起落到桌面上片枯黄枫叶,轻声开口道:“好快啊。听说谢应闭关已经百年?”
紫霄将大刀插在旁边,脸上疤和眼神样凶恶:“你想说什?”
他们之间,倏忽几百年岁月。各有算计,各取所需。到头来,干净利落得像擦肩而过陌生人。
镜如玉说:“门下有人在留仙洲发现只凤凰魔种,你去帮抓回来。而作为回报,告诉你当初给你下幻术人怎样?”
紫霄背
紫霄伸出手握住刀,站起身来。
镜如玉手中叶子粉碎,她抬头很自然地问:“紫霄,你不觉得谢应做是错吗?”
紫霄反问:“做最错难道不是你吗?”
镜如玉幽幽笑:“做错什——那些年里拜托你去杀人难道有个是不该杀吗?”
紫霄沉默。
镜如玉微笑:“紫霄,谢应是你们忘情宗首席弟子,你身为长辈,难道不该多关心下他吗。”
紫霄:“他事,轮不到你来管,更轮不到来管。”
镜如玉道:“放心,还不至于蠢到去招惹谢应。只是很好奇罢。”
“这位年纪轻轻霄玉殿主,拜入忘情宗只两百年而已。两百年间,夺青云榜,破化神境,最惊才绝艳莫过于此。他接受仙盟后,以杀止乱、立威九宗,却又在最好掌控权势时候,推掉切事情,孤身人闯入魔域。你说谢应在想什呢?”
紫霄低头看着枫叶发黄蜷曲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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