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潇没忍住,嘟囔句:“又不是想。”
衡白冷眼看着他。其实剖去切看小丑看笑话心情,重新审视白潇潇这个人,他觉得还挺新奇。贪婪也罢,嫉妒也罢,竟然全然写在脸上,眼能望穿全部心思。
南泽州这样单纯人很少见。
衡白个人被丢下来,失去和敬仰谢师兄同回宗荣幸。现在心里烦着呢。白潇潇送上门来,他没忍住又刺两句:“你身边不是还有个未婚夫吗,那眼巴巴馋令牌干什,就这忠贞不二?”
白潇潇被拆穿心思,眼眶微红,却固执道:“没有馋那块令牌,只是不喜欢燕卿那样行为。”
*
回春派。
衡白没有跟着天枢他们起乘坐云舟回去,因为他被留下来处理些后续事。
将洞虚秘境封闭,再将紫霄遗物收集完毕后,他转身,看到眼眶微红白潇潇,没忍住翻个白眼。
天枢那个闻名三百座峰老好人都被整怕,选择溜之大吉,把烂摊子留给他。可想而知,这少年有多恐怖。
穿行回廊,把他带到间厢房内,使个小法术,屋内隔开外面寒风细雪,屋内暖洋洋。言卿介凡人,到里面才感觉到新生。纱幔床褥都看起来明贵舒适,里面温暖和干燥更让困倦,他下子舟车劳顿疲惫潮水般涌上来。
谢识衣抬袖,盏幽微烛火亮起。他淡淡道:“你先睡会儿,出去处理些事。”
言卿以前也不是嗜睡人,但不知道为什,现在就困得离谱,随口问句:“你要去哪儿?”
谢识衣步伐微顿,说:“就在外面。”
言卿点点头。他很久没有这样毫不舍防备时候,身心全然放松时候,困意是真会加重。
衡白冷漠道:“别哭。”
白潇潇其实也不想哭,但是他就是委屈,听到衡白话,赌气地咬住嘴唇,不再说话。
衡白尖酸刻薄在忘情宗是出名,他将时怼剑粉末装在个盒子里,又是个白眼:“你难道不知道你哭得其实很招人烦吗?”
白潇潇吸吸鼻子不说话。
衡白说:“扭扭捏捏,哭哭啼啼,说你眼泪怎那多啊。”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梅花下落声音。
不得志气到咬翅膀,震惊失色说:“你怎跟他回家!!”
言卿说:“嗯,这是你新家。看看,喜欢吗。”
不得志:“……”不得志气到离家出走,但是又走不出谢识衣布下阵法,只能憋气蹲在房梁上。
言卿没理他,上床,就感觉陷入片云里,阖目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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