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在自己身体里每次开口,声音都让言卿恶寒厌恶,这种恶心或许源自于下意识恐惧。
祂试很多种方式,最后选择用个女人声音轻轻和他对话。
“这里是南斗神宫。南斗帝君为诸神之首,若他在里面获得传承。出来时候定会杀你。”
寒光森森冷冷照着漫长石阶,似渡霜覆雪。谢识衣不曾回头。红色衣袍随着步履消失在光暗尽头。步声很轻,步响,落下血色痕迹,空空洞洞漫过大殿。森然又决绝。
*
步,两步,三步,四步……
从屋顶头走到另头是十二步。
从幽绝之室东边走到西边是三十七步。
容易啊谢识衣,你那讨厌,却还是被逼无奈和起呆那久,怪不得要问多少年。这些年,你是不是每听说句话,就坚定次杀意。”
谢识衣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言卿抬头,看着他背影,笑意收敛,突然声音放轻:“谢识衣,你费劲千辛万苦,夺来离魂珠,就是为杀吗?”他说不下去,沉默很久,才继续问。
“你就那讨厌?”
谢识衣站定。衣袍被血染深,迤逦在神殿半明半暗光影里。
春水桃花路他没数过,不过那条路那长,应该也有几百步吧。
在屋顶数步数,是因为要提醒蒙着眼谢识衣什时候可以跳下去。在幽绝之室里数步数,是因为想找点事做让谢识衣不要太无聊。
而现在,个人在这清冷空旷神宫遗址处。他单纯只是觉得太安静……他需要找点事做。
“你就不好奇,他在里面做什吗?”在谢识衣进去不知道第几天,言卿脑海里突然多道声音。
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分裂出个人格,后面发现不是。这是他坠入沧妄海后,莫名其妙在脑海中多东西。像团黑色雾,不知道年龄不知道性别不知道善恶,神秘而诡异。
他抬眸,望向凄冷天壁,不知道过去多久,清晰又疲惫说。
“言卿,你依仗而生,试图夺舍。没有经过允许插足生活,又自以为是替做出很多决定。你贪生怕死,刁钻虚伪。”谢识衣垂下眸,兀地轻轻笑,安静像是自言自语:“你见所有不堪面。是啊,你之间……最开始不就是两看生厌吗。”
他喃喃:“怎能不恨你。”他受重伤,脆弱如纸。真厌恶到极致,点也不想和言卿呆在块。忍着心头逆血,往前走。
“恨不得你从来就没出现过。”
言卿手指发颤,撑在地上缓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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