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谢识衣很轻松地顺着阵法到
人间，自上重天到人间，肉身能够清晰感觉到灵气
点点变稀薄，最后点都不剩，好像从大海到荒漠。
人间广袤，障城隶属楚国，而且地处很偏远
地方，濒临沧妄海。
楚国，临仙城。
这是楚国非常繁华座城市，也是他们落脚点，从临仙城往南就是障城。春日杏花初发，满街都飘着各种花香，大街小巷上游人商客络绎不绝。言卿和谢识衣身形颀长，样貌气质都与众不同，在街上吸引无数视线。不过二人早就习以为常，谢识衣并不打算在临仙城逗留，被言卿硬拉着，到家油纸伞店。
谢识衣：“
谢识衣淡淡道：“下次不要试探
，你想问，都会直接回答。”
言卿无奈地笑笑：“好，直接说。《情魇》这本书里你是先从无情道开始毁而后是琉璃心碎、流亡、最后死在沧妄海。现在前面三条都对上。”
谢识衣并不害怕，抬眸问道：“可前三条都是因为你，最后也是为你而死吗？”
言卿摇头道：“不，在书里是个被你嫌弃到死道侣，死在病床上时，你在外面抚琴。”
谢识衣语调很淡，说像是件与自己无关事：“嗯，那可能最后，是自愿求死去找你。”
记忆。”
谢识衣：“嗯。”
言卿说：“想起来在来到这个世界前，看本书。这本书里面就有你名字。”
谢识衣颔首：“嗯。”
言卿道：“你在里面结局并不太好。”言卿皱起眉，时间不知道该怎
跟谢识衣把《情魇》这本书讲明白。
言卿吹声口哨，桃花眼弯：“谢识衣，你现在说话都那直白吗？”
谢识衣莫名其妙看他眼，也勾唇笑，认真地说：“因为你很爱说废话，也很爱装疯卖傻。”
“……”
言卿顾念他现在受重伤，忍。
留仙洲是接连上重天和人间地方，随意出入，南泽州现在乱成锅粥，秦家估计也还没来得及封锁此处。
看言卿自己在那纠结，谢识衣沉默片刻，说道：“是不是看到因为碗粥爱上个人，收他为徒，最后因他叛出宗门？”
言卿骤然抬头：“……”
言卿难以置信：“你怎知道？不过你没有收他为徒，但粥和叛出宗门都对上。”
谢识衣神色不变，点下头。或许是现在二人关系确定，他身上锋冷也收敛很多，谢识衣笑下，回答言卿问题：“从南市回来忘情宗九千九百阶上，你话里话外就直在试探。”
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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