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讽刺地笑
下。
魔神说：“你想救他们吗？”
言卿早就练就把祂
话当耳边风习惯。
魔神也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祂只是偏偏头，拖长声音笑着说。
“你肯定不想救他们。但是你爱人就不那
认为。”
魔神笑嘻嘻道：“然后你就必须承认
件事，只要这世上还有人，
就不可能灭亡。”
言卿抿唇不再说话。
魔神说：“诞生是因为诛神恶，可续存却很简单。”
“人七情六欲太复杂。恶念可以诞生在每瞬间。”
“哦对，你们佛家不是有八苦之说吗？生老病死是苦，怨憎会是苦，爱别离是苦，求不得是苦，五蕴炽盛是苦。”
小孩子眨眨眼，分外无辜：“啊，哥哥，你在说什？”
“障城根本没有小孩。”
言卿从他手里拿过桃枝，手腕转，那尖尖地枝头就直接抵着小孩子喉咙，他微笑，眼里蕴着红光：“懒得跟你废话，谢识衣现在在哪里。”
小孩子嘻嘻笑，祂不再伪装，也不再跟言卿打哑谜。双绿色眼睛在孩童身上更显无辜和清纯。
“你想救他？”
言卿脸冷漠。
魔神见他这样，却也咬牙字字道：“言卿，谢识衣不想救也得救——他是忘情宗首席弟子，是南斗帝君亲传，又是仙盟盟主。这是他使命，也是他责任，他必须救！”
言卿只看着前路，淡淡说：“原来最会道德绑架是你这种人。”
魔神：“这怎是道德绑架呢？总有人要牺牲要付出不是吗。他享尽权力享尽世人崇拜，享受琉璃心带来天赋，就理所应当踏出这步
“你看这座城市，生老病死，无时无刻不再上演。”
魔神嗤笑声，从言卿手里重新夺回桃枝。它变幻身形，再次缩小倍。像个娃娃般晃着两条□□腿，坐到言卿肩膀上。
抱着桃枝，碧色眼睛不含任何情绪审视着这座为祂而建造城池。
“甚至，它诞生好像就在诠释‘生’之苦。”
魔神说：“你觉得他们可怜吗？”
言卿说：“没必要吓唬。就你现在，根本没资格杀他。你大费周章也不过是关他几天，有什用呢？”
魔神勾起唇角，神情烂漫无辜：“当然有用啊哥哥。”
祂忽然举起手来，指向前方人群。天光直照而下，那些影子长而扭曲，重叠在地上，形成条黑色暗河。
“言卿，还记得在十方城跟你说过吗。说每个人体内都有魇，就像影子样，永生永世无法摆脱。”
言卿说：“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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